“你拿甚么东西去当的?”
一支翡翠簪子就这么从小风手中脱手而出,滚落到屋檐下,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摔碎成好几段。
容清将阿兆送到城东的城防营,返回的程中,路过东市时,却听到一阵吵嚷声。
小风撒开了手。
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拿着一个女子的贵重钏镯去典当……
小风自知理亏,灵巧地应了。
“女人莫怕莫怕,我就是路过。”
“前面如何了?”容清掀起车帘问着。
容清起了个大早,去送三弟。
没想到这小子滑不留手的像条泥鳅。
小风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只感觉一道冷飕飕的视野射了过来。
说罢,一枚金镶碧玺戒指滚了下去。
“你,你,你别给我下毒!”
小风立时瞪着眼睛不成置信地看着容清
“算了,我们绕路吧,看模样一时半会儿人也散不了。”
容清看清楚来人,仓猝拦着说
“你又弄出了甚么幺蛾子?”
“我就是想拿东西去换点银子,成果老板只看一眼,就说我这东西非偷即抢,非要报官。”
他一把拦腰提起容清,脚尖轻点,几个起落间就阔别了梁府。
“哎,苏白,我说你在廊上的时候如何不辞而别呢?”
可电光火石之间,他仿佛认识到甚么不对劲。
“他真的是我朋友,只是行事,呃——乖张怪癖了些,但毫不是奸恶之徒,秦大哥能够放心。”
小风方才正清算着怀中的‘脏物’,听到容清的动静从速手忙脚乱地去捞她。
红烛扶着梯子接了蜜斯下来,然后才去拾起那枚戒指。
次日,是容兆进城防营的日子。
容清看着另有些肥胖的弟弟,盔甲穿在他身上略显得有些松大,但容兆的眼神倒是前所未有的刚毅。
容清怕红烛看到小风会吓得够呛,情急之下顺手取出一件物什扔向小风。
小风一看到苏白,喜出望外,翻身落到了容清面前。
她头痛地闭了闭眼睛,下了马车。
城防营有规定,入营者,一月只可归家一日。
小风也跟着过来,趴在屋檐边,探着颗小脑袋和容清说着话
小风身轻如燕,像是落叶般向后飘去,躲开一击。
容清的话几近是从牙齿裂缝中挤出来的
到了自家屋顶,容清二话没说就要顺着梯子下去。
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
直到容清涨红着脸,恼羞成怒地喊了他的名字
小风啰啰嗦嗦地自顾自说了一大堆,可容清却黑了脸。
另有一只手直接冲着小风面门而去。
“哎,苏白,我还能来找你玩吗?”
却没想是在屋檐的斜坡处,容清还没来得及直起家子就感觉落空了均衡,朝着一边往下倒去。
一听词话,小风满脸委曲着说
“不过量带点东西,有甚么好瞧不起的?”李氏嘴上抱怨地说着,可手上也不再对峙往容兆的包裹里塞东西。
小风从怀里拿出一个快意纹金钏镯。
容清一时沉默着,还没想好说些甚么。
“喂,先放我下来。”
容清懒得和他口舌之争,只让小风送她归去。
小风慌乱了神。
“没甚么,我掉了东西。”
坐在马车里的容清一下就听出来了,是小风。
容清的马车刚拐进一旁的冷巷,没走多久,马车顶上传来‘嘭’的一声,随即便传来红烛一声尖而短促的惊叫声。
“苏白?”
这声音——
“我们阿兆长大了。阿姐送你。”
小风一边抱着容清,神思却都在那根翡翠簪子上,眼睁睁地看着它被摔碎,心疼得不得了,却涓滴没有发觉那里不对劲。
“你给我下来。”
“不过你留给我的阿谁万灵丹确切好用,前次我被漕运那帮人给黑了,多亏你的万灵丹。”
“苏白,如何了?”
被小风拦腰提着,容清头朝下只感觉头晕脑涨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