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纤纤,指尖和手腕悬着珠串,珊瑚珠一粒粒红色动听,跟着她的行动,微微闲逛,帷幕被撩得更开一些,便暴露了女子清丽的容颜来。两缕金饰的发丝垂在耳畔,是尚未及笄的少女,五官端方,肤色白净,只是眉宇之间那怯懦的气质极大减弱了她的娇俏。
“喜好就好。”李薇竹有些局促,过往的日子里,她在村中给孩童看过病,一起行来,或是跳脱或是沉默或是大闹的孩子,她都鲜少有不晓得说甚么的时候,在没有猜到谢怀溯的身份之前,她另有很多的话想要同谢怀溯说。此时晓得了谢怀溯的身份,加上菡萏已经分开,没有外人在场,她就讷讷然,不晓得要说些甚么了。。
从青云寺到京都的南门,不过是寥寥几里路,在镇上寻了车马行,雇了马车,比及华灯初上,城门将落之时到了京都。
李薇竹即使是耳力极好,到了厥后,她也听不清文瑞和究竟在同谢薇兰说些甚么了,她只是看着谢薇兰,她乌压压的发髻里斜插一根璎珞步摇,细碎的金链子悠悠荡荡,亮了李薇竹的眼,马车行得越来越远,只能从金色的尖尖判定出,她犹自侧着头看着他们几人。
李薇竹顺着谢怀溯的方向看了畴昔,那是一辆栗壳色的楠木马车,青色帷帐因为马车的行进撩起细缝,初春的风就钻入到了马车当中,看似并没有甚么平常,只是比旁家的马车行的更慢一些。比及那马车近了,李薇竹便见着了马车的侧面帷幕上,绣着一只飞鸟,其翼和顺垂下,似是护着甚么。
谢怀溯看了沈逸风一眼,还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