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母?”红娘惊得瞪大了眼睛。
说到这事,田守财也是气呼呼的,直骂她爹是个小白脸,不过田家也不是甚么好鸟,想把她娘嫁给别人做填房,以是她娘就跟男人跑了。
“你跟了我娘舅,可不就是本王妃的小舅母,今后没有外人在,你就叫我薇儿,别把干系叫生分了。”穆凌薇又瞟了一眼屋子,一个孀妇能住这么好的屋子,田守财对她挺好啊。
穆凌薇刚出门,就闻声一个嗲声嗲气的女声传了出来:“财郎,你甚么时候休了你家丑八怪娶我,这类偷偷摸摸的日子我过够了,每天你摸着黑来,又摸着黑走,真把我这儿当窑子了,王妃可说了,今后只认我做她舅母。”
“娘舅购置的那些田产和房产,也不晓得舅母背着娘舅拿了多少给她家兄弟,娘舅也该分一些给红娘,万一红娘怀了娘舅的孩子,别让人说是私生子,传出去多刺耳啊。”
“我归去就休了她,我们选个日子,就迎你进门,总行了吧。”
之前穆凌薇没少挨罗氏的打,只听穆凌薇笑嘻嘻隧道:“天然是返来看看您被本王妃的娘舅休了没有?”
“我和芍药姐姐见你们赶着马车出来,不放心你们,以是就跟过来了。”穆凌宇又道:“姐,你今后别去见娘舅了,他满肚子的坏水。”
红娘若真是个节女子,她又如何会和田守财这类男人厮混,不过是田守财弄得来银子给她罢了。
穆凌薇又亲身将她扶起来:“小舅母快请起,我们都是一家人,今后见了我不必施礼。”
-
“我一个妇道人家,多余的话,我也说不上,不过,我尽量吧,谁让娘舅是我的亲娘舅呢,之前的甚么仇甚么怨,我们都一笔取消,日子还得往前过。”穆凌薇也和他打哈哈。
他又道:“但是,红儿是个孀妇,她身上还挂着纯洁牌坊呢。”
穆凌宇想要一个父亲,她看得出来,如果让他晓得他爹跟别的女人跑了,内心该有多难受啊。
以后,她又叫石头把马车赶到田府。
“还是薇儿明白事理。”田守财欢畅道:“红儿啊,躲着做甚么,出来摆酒,这是我田守财的外甥侄女,她现在是王妃了,今后跟着我田守财,让你舒舒畅服地过好日子。”
原主她爹既然是个读书人,原主却不会写字,这也太分歧常理了,穆凌薇如何也想不明白,脑筋里只要和穆凌宇在田家后宅糊口的影象片段,如何说也是官家蜜斯,那段影象倒是为零。
穆凌薇一听“豺狼”,差点笑出声,这家人都是些甚么奇葩。
“你们如何跟过来了,不是让你们在堆栈等着吗?”穆凌薇赶紧拉过他,有些话她也不想让穆凌宇晓得,怕听到甚么伤害他幼谨慎灵的话。
“我是半路被人拉上花轿的,我和他没有缘分,等姐发财了,重新给你找个姐夫。”穆凌薇内心也瑟瑟的,说不出的难受,他身边有上官晗了。
“红娘拜见王妃。”红娘道。
她一向感觉穆凌薇和之前不一样了,一口咬定她不是真正的穆凌薇。
红娘说着就去了厨房。
穆凌薇带着石头从红娘家出来,就见穆凌宇和芍药等在巷子口:“姐。”
田守财也瞟了一眼内屋,“你舅母不晓得,就算晓得,她又能如何样,我好吃好喝养着她。”
罗氏从王府返来,田守财就查她的账,这些年,她没少布施娘家,很多银子都对不上账,以是田守财也没让她日子好过。
顿时,就见一个三十岁摆布的女人从里间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穆凌薇细心打量了几眼,瓜子脸,柳叶眉,大眼睛,倒是长得有几分姿色,比罗氏标致不止一星半点。
“放心吧,他还不敢把我如何样。”穆凌薇又暴露身上的匕首给他看,“他若敢再生甚么坏心机,我就阉了他,你姐现在短长着呢,没人能欺负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