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深有苦衷[综武侠+剑三] > 245 死战襄阳8
但为何……
这熬了三天三夜从未合眼的感受，当真是让人描述不出的。
冯衡重伤是其一，这让黄药师没法不担忧爱妻，也格外的心神俱疲，但陈玄风与曲灵风这两名弟子，为了《九阴真经》而做出大逆不道之为的叛变之举，倒是硬生生的在黄药师的心上刮了一刀！
但打从当时……不，打从初见开端，那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谋定后动，风轻萧洒的姿势，便从未变过。
这番话，对于徐哲来讲，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黄药师只感体内的经脉时涨时缩，肌肤又感时冷时热，面前更是忽而发黑，忽而晕眩，太阳穴汩汩跳个不断，连胃部都在泛酸翻滚，竟比方才小憩歇息前还要难受几分。
他俯视着黄药师的双眼，轻声说：“师父，哲儿昔日之言，字字发自肺腑，而本日之心，与昔日比拟，也未曾有涓滴窜改………师父，你莫非不信哲儿？哲儿尚且记得昔日之语，师父向来比哲儿聪明，莫非师父已经忘了不成？”
晕眩感仍然不散，这天下都是覆着层纱的。
黄药师晓得，面前这恍惚不清的黑影，便是他的大徒儿徐哲风。
而这般怠倦……乃至狼狈的黄药师，是徐哲从未见过的。
徐哲紧紧的覆住黄药师的手，唇不自发的有些抖。
……忘了？
直到这一刻，那层纱霍然化成了粉。
黄药师长叹一声，道：“哪怕我这般想的，衡儿的身子倒是太虚，经脉极其脆弱，这以内力一温，怕不是治，反之是毁……如此下去，唯有吊命，但如此之下，最多不过一年，便……”
而在那恍惚的视野垂垂重归清楚以后，他还看到，他的大徒儿跪在他的膝边，仰着头，那熟谙的眼角，正模糊泛着压抑的红。
如何能忘，如何能忘？
而现在，了了而粗糙的触感，自徐哲的手心传来。
收徒、育人、授业、解惑，他哪个没有做到？他从不鄙吝本身所学，对桃花岛门人更是护短至极，各式珍惜。
陈玄风啊陈玄风，曲灵风啊曲灵风，他的两个好徒儿啊！
他前后共有七个弟子。
为师为父，哪怕他是对大弟子多有宠嬖，但其他的弟子他又如何不宠？更何况是二弟子的陈玄风，与四弟子的曲灵风？
一时之间，徐哲心间一抽，感到非常心伤。
徐哲牙关一抖，一提起《九阴真经》，就见黄药师的气势刹时冷了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