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认没认出来!”楚风再次上前,不过此次他被茹絮抬手推住,他焦急叫道,“絮儿!我已经错过一次,此次我不想再罢休!”
茹园外又一名锦袍寺人,领着一队人仓促入园,远远见了茹絮正在淋雨,那寺人仓猝跳脚普通飞冲了上来。
“开口!”安贝尔将晋妃交到女婢从索绰络怀中,回身朝着茹絮躬身作揖,再道,“茹妃娘娘放心,事关严峻,安贝尔定会查清此事,涉事之人的话一个也不会放过!”
“安贝尔!~!”晋妃咬着牙喊叫道,“你还不出来帮本宫杀了她!安贝尔!”
“甚么息怒甚么恩德的?!你有没有搞错!安贝尔!本公主命你!命你现在就杀了这贱人!”晋妃不依不饶,指着安贝尔鼻头,骂道,“你是帮谁的?还是不是我们夫余的国师了?!你……”
“姐姐如果没事,就请回吧?!琴儿送客!”茹絮衣袖轻挥,叮咛身边一名绿衣婢女,本身则是回身过来玩弄残存的花枝。
[信]
“楚风!你我早已缘尽,”茹絮闭上眼,叹出一口气,“何必过来再让我尴尬……”
“两位息怒,安明城一事尚未查清,老朽更偶然要与茹妃娘娘难堪,这就请茹妃娘娘作个恩德,本日之事就当是个曲解,晋妃娘娘与我这就退出!~”安贝尔恭敬低头,将晋妃带向马车。
“任家对朝廷忠心耿耿,令兄贵为国舅,又是安明城主,我们怎敢害他?!”茹絮不卑不亢,回应道,“姐姐见不得我好,也不必吃力心机编说这谎话,我向来都是想和姐姐好好相处,为何姐姐却老是三番五主要与我作难呢?!”
茹絮接住那手札,仓促扫过那信内容:
晋妃没有再说下去,倒在了安贝尔怀中,就听安贝尔对着那女婢从叮咛道:“索绰络,带公主分开!”
“絮儿,你还在生我的气么……”楚风像是鼓起勇气普通上前抓住茹絮双手,她倒没有推阻任由他握着,雨中两人都垂垂被淋湿。
“这些可都是百花图上少有的种类,圣上这两个月可恰是因为丢了百花图而大怒呢,好不轻易才命我种活了这些,你瞧……这下全没了,我该如何是好呢?”
滴…滴…滴……滴哒哒啦啦……阴雨天仿佛是憋了好久的委曲女人,这时终究落下它的眼泪,津润了茹园内的溪流与花木,也将两人的表情潮湿。
“什…甚么草药?!”晋妃仓猝从脚下的草木之上跳开,支吾地问道,“这…这莫非也是么?”
“是我错了…我不该罢休的……”楚风将手中的刀柄攥得咯吱作响。
“?!”茹絮半弯的腰身顿住,随即转头问道,“姐姐无妨把话说清楚?!又是杀你哥哥,又是杀国舅的,我可担负不起……”
“安国师高论……”茹絮回声,这时见安贝尔缓缓起家,朝她面露浅笑,顺手指了指新破土的嫩绿植。
“想害她,先从我身上踏畴昔!”那保护将军举起佩刀上前,红翎圆帽之下透出一股杀气。
“姐姐说的甚么话,死有甚么好的,我又如何舍得要姐姐去死,”茹絮又鞠一躬,语气不愠不怒,“姐姐放心好了,圣上如果问责起来,我就说不知是甚么孽畜过来毁了这些草木,绝口不会提姐姐分毫,这祸事我也担下来。”
落地后就见劈面晋妃已被一名白发老者护在身后,那老者两鬓黑亮,眉心一道朱色纹路,着一身朱色纱縠襌衣,竖冠发簪之上悬垂着一枚鱼形玉坠,周身真气绕身,暴露一副威仪。
“放…放我下来!”茹絮羞红侧脸,捶了那保护胸口一拳。
夫余大家勇猛,就连女子也不例外,晋妃原名叶赫那拉思芙,嫁入宫中之前早就有不输男人的手脚工夫,只是入宫以后向来没机遇再用上。本来得知兄长被杀后的晋妃就气愤不已,刚才被茹絮的一番话所激,她刹时忘了宫里的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