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曾经见过的,不太久居深宫想必早已忘了此人,”安贝尔手抚白须,如有所思,少顷以后才再次开口,“他就是公主嫁入仓国晚宴上,为呼之吉策一族算命的先生。”
“阔别朝廷和夫余的胶葛,为求自保!”她答道。
“索绰络!谁让你出去了!?再去内里守着!”安贝尔挥挥手叮咛道,不过此次索绰络没有服从,而是护在叶赫那拉思芙身前。
“思芙公主看来也不晓得你那些哥哥们都投奔了呼之吉策,独一抵当的只剩下公主一个势单力薄的弟弟云禄……”
“帮叶赫那拉并不但是为了报恩,火凰教从戎羌而来,却被中原人绞杀,我要报的另有中原人的殛毙之仇。”安贝尔说道。
“公主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茹妃的人头老朽必然替你取来,”安贝尔锋芒直指茹絮,见叶赫那拉思芙踌躇,他再道,“如果思芙公主还是不信老朽,那老朽只好再照实说些鄙陋之言了。”
“公主竟见过这坠子?”安贝尔将他发冠上的鱼形玉坠取下递给叶赫那拉思芙,“呼之吉策手中有百花图,当然也会有这鱼坠,每一卷百花图都有一枚刻着时候的鱼时令。”
“你外出数月,是否亲眼所见却不救云禄和柏禄他们!?”叶赫那拉思芙感觉安贝尔亦是可爱,她的肝火已经烧红了双眼,“安贝尔!我们叶赫那拉一族救了你性命!你为何不救他们!?”
“鱼化阴阳合九州,偶然才显慕青丘;时定乾坤分秘宝,不为昆仑道玄藏。”她回想着念出这一句。
“公主觉得柏禄为何去安明城?”安贝尔问道。
“呼之吉策迟早要死!”叶赫那拉思芙心中肝火沉着了下来,她目光冷峻,“若要答复我叶赫那拉部,仓国这虎狼必然要撤除!安国师!奉告我…如何毁了它!”
“非也,思芙公主还不晓得叶赫那拉部归顺呼之吉策的五万兵士早已被坑杀殆尽了吧,呼之吉策并非因为叶赫那拉才不敢南下,而是他中毒病危,膝下独子尚在仓国关押,”安贝尔能从叶赫那拉思芙的神采里读出肝火,他再问道,
“呵呵呵……”安贝尔笑着摇点头,“教主尚在时,都对于不了离怀鹤,呼之吉策那点本领如何能够杀得了他,老朽这么多年来,静观江湖上风云聚变,这每一处都少不了他……”
“我听不懂……安国师直说好了,不消拐甚么弯子!”叶赫那拉思芙语气有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