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起来吧!”陈远之摆摆手,转脸一瞧,从众兵士中,走来一名文士,抢先拱手走来,口中念念有词:“督抚大人!卑职们实在是粗心!大人没受伤吧?!”
直到红衣被血水渗入的双手触碰到阿谁华袍人以后,本来埋没在折扇以后的那双笑眼刹时变作诡异扭曲的一张哭脸,华袍人当即一脚踢飞红衣那半身,撕扯下那片沾上血迹的袍子以后,方才还是夸大哭脸的模样,这时仿佛换脸普通,又重回到了本来的那一张笑面。
“诶?~!我晓得单主簿意义,”陈远之摆手打断单修远,拉了拉身上这身粗布衣衫,又道,“此次前来,多亏了单主簿策画,一起并未被人发觉,既然来了,可不能白手而归,我看刀詈司在安明城四周反叛已久,现在城主又下落不明,这勾搭魔教的重罪,总得要人来背,何况此事毫不能连累到南帅,”说着陈远之指了指临山之上坐落在山腰的西王任家府邸,再言,“你们都随我去会一会任大将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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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天,一阵北风将落叶吹得纷繁乱坠,随之高低翻转,几片无缺的黄叶被疾风吹贴在府门匾额上,待风停叶落以后,匾额上“任府”两个金灿灿的大字格外亮眼。
“你是独臂,我即便赢了也胜之不武,单论招数,你武功已不在我之下……”
山脚下,一把乌木雕花,尾部悬垂着两枚鱼形玉坠的折扇缓缓翻开,扇面如月满弦,刚好遮住来人脸面,只暴露一双笑眼,来人锦衣华袍,立在红衣被伤七两断的身前。
守宫背着剑匣落在任府内一棵枫树枝头,一身单衣,度量着双肩,正颤着牙齿目不转睛地盯着树下不远处,几座凹凸错落的楼阁,他不由得被身下之事吸引得忘我,鼻头之下挂出一道长长的鼻涕。
突地,屋顶破出一个洞口,鬼脸人单手横在胸前,手中绿玉笛扭转数周缠绕些真气按住从下方飞射而来的一柄宽刀,就听那楼阁内喝声道:“天罚戮虎!”
只见鬼脸人不慌不忙伸手抵住那阵刀芒,顺着刀劲方向将其引向半空,卸去这一招劲力,再一个闪身退回到季宣身边,伸手压住腰间,踉跄了一步,开口道:“任将军老当益壮,任家刀法更是名不虚传,承让了……”
“单主簿说为兵者必是登高了望,就差我们这一波人前来扎在山头,好张望情势!”那人一脸忧色地答道,“没想到竟能在这碰上大人!大人深受百姓恋慕,如果遭了刀詈司的毒害…呸~!小的说错话了,还望大人……”
陈远之留步,皱眉回顾,就见单修远命部下将一人从旁押了过来,恰是董丰。
“是!大人请!”单修远侧身让出一条路来,却又将陈远之唤住,“大人且慢!”
再一会,洋洋洒洒的千人步队,举着云旓旗号,朝着任府地点的山头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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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伤七转过身来与他面面相视,这时陈远之开口道:“清幽派十几年前曾遭离怀鹤洗劫,夺去门派统统文籍,开派祖师乃是当年昆仑六圣之一的玉清笙,这以后,武林中又稀有个门派遭劫,伎俩如出一辙,而当时正值魔教势大,众门派结合抗击,这必然不是偶合,离怀鹤必然就是魔教中人!就是趁着动乱,巧取豪夺各门派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