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烈干咳一声,狠狠瞪了眼中间挤眉弄眼的烈云,接口道:
“我天机堂乃是草泽帮派,匠人都是下九流里的末流之辈,然匡扶公理之心何分人之高低,我等深感世道不公,百姓多难,百姓最苦,便想揭竿而起,为天下计,为后代人初创出一个朗朗乾坤!”
“联盟?匡叔你固然说!如果能够,天向这便去奉告妖王们!”
“本日本该欢乐之时,哪知……唉,也是我等管束无方,倒教诸位见笑了!”
“天向小友!我们今番能在这建木山赶上,也是命里该有的缘分!咳咳!老夫痴长了这么多年事,本日却还想有求于小友,实在是有些惭愧!不知该如何开口哪!
青云子现在微微抬首向天,闭上双目,悲喜全无的脸上,只见其俊朗如暖玉温人。
“我们天机堂便是由离国的匠人抱团建立的构造,权势也算不小,在官方里很驰名誉!”
匡烈言辞初时髦是沉稳,待到厥后,越说便越是激慨,一股豪情壮志由然生发。天向一旁听着,心中也感觉心神跃动。
两人进了屋内站定,匡烈脸上隐有难堪之情,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那天木白叟抽了口烟袋锅,开口说道:
灵犀上人长叹一声,回身向天向诸人歉意道:
这日天向与烈云两人吃过饭,正欲出门去寻天倩儿。冷不防屋门翻开,天木白叟与匡烈一前一后,走入屋内。
“天向,你也知这神州人族,千年来分为三国。三国之间相互立盟又个个相斗,常常不过数十年间便会有一场大战产生,扳连布衣百姓,苦痛不堪!”
黑木老妪再向灵犀上人躬身一拜,黑衣飘飘,回身而行,踏水拜别。所过之处,那剑气逼人的朵朵青莲天然漂向一旁。
不幸妖族种类繁繁,不晓得究竟有多少。平常的飞禽走兽化形为妖也就罢了,修行之道不过就是气血精力两相济,也与人族多有相通之处。但是妖族当中何曾缺了山石流水之类的精灵,那一颗石心修的是《化山行》。水妖身无常形,修的倒是《癸**经》。就不提另有些云气成妖,铜灯化形的,直让天向感觉匪夷所思。
“天国主说的那里话!小子幼年无知,如果能够帮上堂主得忙,倒是小子的荣幸!还请堂主固然言下,小子定当经心极力!”
天木白叟轻咳一声,吐出一团青色烟雾,缓缓说道:
逼迫到最后,还是元丈说了句“天向既然看不上我们的修行法,也就别勉强他了!我看这雪色异兽灵慧之处,可不落凡人!绝非是浅显浑沌妖兽之流!我们可试上一试,它学会了,可不就代表天向会了?”
帝僵接口道:
而后几日,天机堂四人都被安排住在山下竹屋,妖王们半是要求半是勒迫,要逼着天向去学妖族的无上修行法门。
天向仓猝摆手道:
但是这统统各种世人难见的修行法门,天向倒是回绝了个一干二净,斩钉截铁的模样,让诸妖王都是无法之极。
灵犀上人久久谛视着黑木拜别的身形,直至她消逝于林木暗影当中,方才感喟一声,收回目光。
“如此残暴行动,却不是离国独占,便是那东面靠海的临国,世家贵族,皇亲国戚,也是普通无二,专以压榨百姓为生。南洛在南边肥饶之地,最是敷裕,朝廷豪贵固然也压榨深重,但总归百姓们还能勉强度日!”
“天向,你有所不知,我们天机堂不远万里来这建木山,实在是想同这山中妖族建个联盟!对两边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只是这官方构造不管阵容如何浩大,毕竟是到不了那朝堂之上的。离国在三国当中兵力最胜,何如地盘却不是最肥饶的,百姓人丁也非最多。可那养兵最破钞银钱,一匹军中好马,竟值百两银子,一具浅显铁甲,也得数十两纹银。钱从哪来,还不是从百姓身上逼迫剥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