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清低头谢了青云子,接过血甲吊坠,大步走到烈云身前,目光凛然,看向黑木老妪。
一旁元丈见烈云手无一物,几乎便吃了大亏。俄然嘿笑一声,起家将一柄长剑丢向烈云,口中道:
青狐仰天一声尖啸,体内妖力流转,顿时引发一阵暴风,吹动岛上柳枝芦苇簌簌扭捏。暴风过处,那青狐体型竟是已经大如青牛普通,双目血红,獠牙锋利,猩红舌头舔着嘴角。
本来狐三虽退为兽形,灵慧却还如常,他怎会不知本身一咬之力何其霸道,便是平常盈寸厚重的金铁板甲,也可一咬破之。但是面前这赤色甲胄,虽显薄弱,但防备之强,却也远非本身的尖牙利齿能够何如得了。
但是黑木老妖眯眼望去,见那长剑虽是陈旧,少有锋锐,却神华内敛,气机隐露,恰好同妖王元丈的那根翻天神棍很有几分类似之处。
青云子眉头紧蹙,一手伸出,自面前虚空当中取出一个吊坠,交到匡清手上。
狐三退化而成的青狐,自黑木老妪怀中轻跳落地,目光庞大,回看了老妪一眼。然后眼神当中闪现深沉恨意,死死盯住匡烈二人。
匡清将手中吊坠用力拍在胸口,斯须间血甲便已上身,只是现在那甲胄色彩倒是有些暗淡。匡清对此甲是多么熟谙,甲胄方一上身,便发觉到它受创实重,用以织甲的血蛛之丝多有断裂之处,怕是现在再想要以精血催动那血丝歹术,也不成能。
“眼下景象,我等实感忸捏!只是那黑木所言,倒是我妖族自古以来便有的端方,我虽身为妖王,也是不好禁止!”
匡清耳边听得风声,知是青狐竟要转攻向烈云,他一脚狠狠蹬地,在空中上留下一处浅浅足迹,身材借力而动,侧身撞在青狐身上。
哪知黑木心机诡秘暴虐,竟是引得众妖齐齐看向这边。元丈龇牙怒哼一声,心中恨恨,却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忍耐下火气。
那长剑长不过三尺,模样浅显,剑身乃至另有几处锈斑,好似真是从那里捡来的褴褛普通。
“既如此,匡某却也不是怕事之人!老爷,部属这便去与他斗上一斗!几位妖王,我家老爷和蜜斯。还请多多照拂一二!”
那元丈见黑木无礼胶葛,心中本是烦躁不已,一手藏于桌下,拇指食指捻动间,便有一根细针般的金色小棍儿呈现在他手中,随他两指捻动,愈见变大。
“这小子也没兵器,如此比斗好似是我妖族趁人之危普通!老子这里倒保藏了把废铜烂铁,也没甚么大用处,这便借他一用,也好显现显现我妖族凛然正气!”
青狐一咬无功,也不游移,只见他侧身一扑,利爪带起割面风刀,竟是绕过了身着甲胄的匡清,攻向站在前面的烈云。
“你们这赤色甲胄实有神妙之处,只是此甲先前受损颇重,我本待修补一番再还与你们!哪知眼下景象……也罢!那小狐狸现在修为只比你强上一线,虽则妖族力强,但如有此甲之助,应是无碍!匡保护也勿需担忧,虽是相斗,但既然我等都在此处,便定然无分存亡之别!”
黑木老妪嘿然一声,黢黑面庞上终究收敛了那丑恶笑容,道:
青狐挟裹着庞大力道,血口大张,一口便咬在匡清手臂之上,较力撕扯,只听得一阵刺啦声响,三寸森森獠牙毕竟没能咬透甲胄,滑了开去。
本来妖族自古便有一个端方,凡是以私怨为由相斗的,便是妖王也不能禁止。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实乃妖族信奉推许的大事理
那年青人族醉气熏熏,踉跄而站,也无甲胄兵器。正所谓攻敌其短,青狐利爪探出,足有寸许,披发森寒光芒,如若匕首普通,掏向烈云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