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咏慢了一拍,也从速离席,学着李素的模样躬身见礼道:“长辈柳咏,拜见夫子!”
稷放学院不愧是儒学圣地,门口牌坊非常宏伟,朱红拱柱有三尺粗,白玉砖筑楼身,青琉璃覆顶,不俗不艳,很有一种超然世外的仙家气度。
见到李素,柳冠夫脸上的冰霜顿时消逝,朗声笑道:“第一天赋之名公然名不虚传,才几日不见,贤侄修为又见长了,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冲破到灵武境吧!”
“柳军侯是大唐八柱之首,又是神武学院副院长,你我之间,当以平辈相称!再者,我与你并无授业之恩,不必行见师礼!”
“本来是他!”柳咏蓦地觉悟,记起了此人。
柳冠夫这一巴掌可谓势大力沉,柳咏顿时口吐鲜血,感受半边脸都麻痹了!
此言一出,大厅中氛围刹时变得非常凝重。
没错,这一世,他叫柳咏,大唐军侯柳冠夫的七公子,长安城驰名的膏粱纨绔。现年十六岁,却还是没有开启兵灵,被长安城百姓戏称为“虎父犬子”。
之前的柳咏在长安城臭名昭著,他声色犬马,干过很多缺德事儿,最喜好宿醉风月场,与教坊歌妓填词唱曲,终究也是死在了和顺乡里。
牌坊正中,有一大匾,上面描刻着稷放学院四个鎏金大字,落款处盖着大汉高祖的玺印,想来这牌匾起码也有千年的汗青了。
据传李素的兵灵是君子剑,天生身怀君子气,已经被内定为稷放学院的下任夫子了!
夫子猛地一拍桌椅站起来,面有愠色,也不晓得是在呵叱柳咏,还是在震慑柳冠夫。
柳冠夫大惊,立即喝斥。儒家最重礼节和名誉,何况这里但是儒家圣地,如果惹怒夫子,连他也吃不消。
李太白?这个名字如此熟谙,莫非是诗仙李白?
柳冠夫本日有事相求,这可不是他想见的成果,遂离席,顿首道:“教员严峻了,叫我冠夫便可,大人不敢当!”
二人依言照做,才感受身上压力消减,跟着李素进了庄内。
“是,师父!”李素会心,离席去请柳咏。
说着夫子端起茶盏品茶,柳冠夫和李素都耐烦底等着,不敢有涓滴越礼的行动。柳咏只感觉不安闲,左顾右盼,察看着厅内的安排。
柳咏更是神采发白,进入庄内起,他感受身材接受着极大的压力,体内的气味都将近静止下来,每走一步,都变得非常困难。
“晓得了!”
夫子眉头轻蹙,随即伸展开来,摆摆手,道:“随你了!”
他本名柳长风,本来是一个刚毕业的大门生,没车没房没老婆,如果不出不测,现在应当是在一家不错的公司事情,斗争的芳华才方才开端。
此人恰是长安第一天赋李素,字太白,年仅十八岁,武道修为已经达到了玄武境顶峰,是荆夫子年纪最小的亲传弟子,也是荆夫子最最爱好的弟子。
柳冠夫刚靠近大门,一个温润的声音从学院内部远远地飘了出来。
“弟子柳冠夫(李太白),拜见教员!”
“请!”
那些夸姣的神驰都随之烟消云散,换来的倒是一个顶着废料头衔的官二代身份。
夫子也非常讶异,反问道:“你说呢?”
“嗯,嗅到了,这就畴昔!”
李素笑道:“前辈谬赞了,进级武王哪有那么轻易,跟您灵武境八星比拟,长辈还差得远呢!”
柳冠夫固然是八星武王,但也只要兵气外放,才气抵消部分不适之感。
李素再施一礼,然后开了封门禁,引着柳冠夫和柳咏进了学院,向圣贤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