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点点头，“跟我来，我们商讨一下。你看，现在看管盛家的，是昌远侯府，我之前跟他们另有几分友情。”
……
郑素馨笑了笑，轻声道：“让二弟妹见笑了。我出了点儿错，爹罚我呢。二弟妹先帮着管一管，等今后爹消了气，我再接过来。”
二皇子看了信，不动声色地对王毅兴道：“毅兴，环境有变。”说着，把信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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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长阁从东次间出来，背动手，皱眉看着尹秀妍远去的背影，道：“二弟妹这么说是甚么意义？”又安抚郑素馨，“爹是一时活力，等气消了就没事了。你……”
郑素馨的下人脸上暴露与有荣焉的骄贵之色，就连吴长阁都有几分对劲。
提及四大国公府，王毅兴一下子想到盛七爷，有些焦急隧道：“这上面还说盛国公弑君！不成能啊！盛国公怎会弑君？――必然有题目！盛国公府现在如何了？”
二皇子淡淡隧道：“盛国公为甚么不会弑君？你看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吃了他的药以后，父皇才吐血而亡。”
“二弟妹过谦了。你出身江左尹氏大族，也是从小庭训，知书识礼的嫡长女。――你当家，我放心得很。”郑素馨好脾气地笑着，像在看一个闹别扭的后辈。
夏明帝俄然归天，太子理所当然即位，是下一任天子。
吴长阁担忧隧道：“但是你的身子，能撑得住吗？”
“不消！”郑素馨忙拽住吴长阁的衣领，“你听我说，我……我……真的要歇了……”说完她已经两眼一翻，又晕了畴昔。
“你这个死老头子，请别的太医也行啊！万一不可，我们再去大理寺……”吴老爷子恼道。
郑素馨却一口接一口地吐着黑血，直到吐得苦胆汁都出来了，才华息奄奄隧道：“扶我去屋里，给我把我的药箱拿过来。”又断断续续隧道：“我这是气急攻心，血不归经，没事的，养一阵子就好了。这内院的中馈，你去奉求二弟妹好生照看。跟她说，这个家，也是她的家，她不能放手不管。”
因郑素馨叮咛不消请大夫，再加上全部大夏皇朝最好的大夫盛七爷已经被关到大理寺了。吴长阁也没有多事，只是跟着她们进了里屋，看着郑素馨的管事媳妇从药箱内里拿出一个暗红色的药丸，用水化开了，奉侍郑素馨喝了下去。
王毅兴神采急变，吃惊隧道：“这……这……这……陛下竟然就这么死了？”
二皇子呵呵地笑，“放心。皇祖母还在都城呢。另有四大国公府，你道他的位置有那么稳吗？”
郑素馨的管事媳妇微浅笑道：“是我们大奶奶本身做的药丸。”
二皇子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毅兴道：“你真的想救盛家？不计任何代价？”
“没事的。”郑素馨用帕子拭了拭泪。
“爹，这也能骗您？您不信，让吴总管去内院探听探听就晓得了。这会子，娘大抵已经去看素馨了。素馨这一次被气得真是不轻。这么多年，我就没见她衰弱到这个境地。那一年在吴家庄子上，她终究治好了娟儿的眼疾，累成那样，得了一场大病，也没有像现在如许。”吴长阁感喟着点头。
吴老爷子有些不安闲地咳嗽一声，讪讪隧道：“我不过是说她两句罢了，竟然就吐血给我看。哼……”
明瑟院的婆子游移一下，道：“你们等一等，我去问一问。”说着，她忙去明瑟院门口通传道：“大爷、大奶奶，二奶奶说来看大奶奶了。”
“素馨，你就是太美意了。”吴长阁心伤得都要哭了，“你都如许了，还挂念着这个家！我去跟我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