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远侯府前顿时鸦雀无声。
“你是说,如许一来,死无对证?那些东西,我们就能留下了?”文震雄又惊又喜,摸着后脑勺道:“哈哈,还是宜室你聪明,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周怀轩闭目养神,懒得听文震雄胡说。
因为大夏皇朝的法规有一条,就是盗人财帛屡教不改者,确切有剁手一说,并不是周怀轩成心逼迫昌远侯府。
周怀轩懒得理他。
赤色残阳洒下最后一丝余光,将昌远侯府门前照得更是红彤彤一片,映着堆在院墙根的白雪,青色石板空中上淋漓的鲜血,交叉成一派人间天国的气象。
“啧啧啧啧,吃相太丢脸了。如何着也等盛家真的死绝了再脱手吧?”
周显白会心,对那些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的下人道:“你们听好了,是你们的主家说你们是逃奴,跟我们神将府无关。逃奴是甚么罪,你们都晓得吧?不但你们活不下去,你们的家人,也要一并被放逐,这,都是你们主子的意义。你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到了地府之下,要怪,也怪你们跟错了主子!”
围观大众的鼓噪声一下子愣住了。
周显白跳过来道:“得了吧你!他如果听了你的声音就停下来,才是不听使唤!你算老几?也来使唤我们神将府的军士?莫非你也不把我们神将府不放在眼里,想要取而代之不成?”
周怀轩叮咛完,那名军士回身就走。
文震雄无计可施,这才咬了咬牙,道:“这些人是我们家的下人!但是他们是逃奴!他们说的话,不能作为证据!他们是对我们挟恨在心,用心歪曲主家!”
高估敌手的感受至心不好受。
谁知她们等了半天,却等来太皇太后身子不适的动静,让她们不要进宫了,说太皇太后不见外客。
文震雄正要辩驳。
周显白下认识看了周怀轩一眼,见他双眸半阖,面无神采,对文震雄的话完整置若罔闻。
文震雄听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厉声道:“来人,将这些没法无天歪曲主子的逃奴给我尽皆砍了!”
地上跪着的那些下人顿时哭成一片,对文震雄大声哭喊着道:“大爷您不能如许!明显是侯爷命我们去盛国公府偷运财物,怎能推到我们头上?我们不是逃奴,不是……”
周显白叉着腰,指着文震雄道:“才是嘴巴放洁净些!谁被人操纵?!你才是别人的刀!你们百口都是别人的刀!我跟你说,我们神将府,就是帮定盛国公府了!你别觉得胡胡说几句瞎话,就能脱罪!”
周怀轩沉默半晌,道:“也好。你去盛国公府,跟昌大女人和盛国公夫人说一声,我先归去了。”说着,勒转马头,往神将府的方向去了。
“……本来就不关我们的事。”文震雄咬了咬牙,一口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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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震雄又出去讲,内里都是血,这两天临时不要出门。
“真的派下人去别人家偷东西!”
周显白立时明白过来,大声对文震雄道:“文大爷你别操瞎心。我们本日拜访,也只是问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你们府上派到盛家做内应偷东西的!--你说吧,是还是不是?!不要跟我说剁手,那是别的一回事,别想着剁了手,便能够不还钱了!我跟你说,没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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