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陈氏的脸有些尴尬,莫非让她的女儿甘居人下,同她普通为人妾室,毕生受这尊卑压着?
闻此一言,陈氏面露忧色立即跪在地上,“妾身多谢皇上皇后垂爱。”
傅莺歌笑了笑,“我的亲家,你可错了。我们家绰约的心早就跑到了玺王身上了。”
先是五公主嫁入国公府,让傅长川有机遇成为傅府的嫡宗子,再是傅骞给刚国门的儿媳妇一份大的见面礼――打理阖府的权力。如许,一来给皇后吃了一颗放心丸;二来,将陈氏手里的权力悉数给了周怀墨。失了恩宠又交了权力的陈氏,今后在傅府的日子恐怕难挨了。
陈氏说完这句话就被傅骞呵住,“妇道人家莫要把手伸到朝堂上去。”
傅骞拱手施礼,“那皇上筹办给青满甚么位分?”
这些个算计,哪一条、哪一框不是针对陈氏母女的?
傅莺歌微微一笑,“不瞒哥哥,本宫此次前来除了来看望母亲,也是为着这桩事。”这话的言外之意便是奉告傅骞,她的意义能代表圣上的意义。
幸亏,三刀割臂盟也让皇后为之动容。
陈氏不是傻子。前些日子,傅瓷刚被太子退了婚,成了全部承周人的笑柄。眼下,皇后既然成心聘下才子,机遇天然是傅绰约与傅青满的。
想到这一层,陈氏脸上的笑容更加受不住。没想到老来,她还能给太子做一回岳母。
听到这儿,傅骞有些明白了,他房里那位娇滴滴的美人猜的没错,皇后是怕公主下嫁吃了亏特地来看看傅府的民风的。只是,前些天府里不测几次,这些都在奉告皇后――傅府不是周怀墨的归宿。
“该商讨的本宫也都说的差未几了,不是到娘与哥哥另有甚么其他的定见?”
“那剩下的事,哥哥与皇上扳谈吧。朝堂上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主。”
欢乐的,天然是傅长川与周怀墨;愁的,天然是傅青满。
第二天晌中午分,傅骞主动来到了北院与傅瓷筹议将傅长川过继给傅瓷亲娘的事情。说是筹议,实在就是知会一声,让傅瓷晓得这府里除了一名嫡出的女儿外另有个嫡宗子。
陈氏内心虽盼望着傅绰约,但面上也不能表示的如此较着,只好说道,“太子爷看上哪个,便是哪个的福分。”陈氏顿了顿,“只是绰约长年养在娘娘身边,天然与太子靠近些。”
陈氏不懂并不代表傅骞不懂。太子纳妃,事关朝政,怎可草率?并且,他们傅氏已经聘下了五公主,再让庶女嫁给太子未免显得不识汲引!
“既然娘娘有了筹算,万事全听娘娘的。”陈氏忍着心中的情感,站起家来给傅莺歌施了一礼。
这也就罢了!傅青满嫁进太子府即便不能以太子妃身份,但仰仗国公府的阵容,封个良娣总没题目。眼下,却要以良媛的身份入宫,平白矮了人一等。
晚餐时分,傅莺歌亲身掌勺,请了老夫人、傅骞另有陈氏来她的房顶用餐。与其说是一家人会餐,不如说是参议婚事。
“二夫人感觉绰约与青满哪个更合适一些?”傅莺歌一针见血的问道。
不过听到这动静,傅瓷还是很高兴。傅骞松了口,这件事情也就有了八成胜算。
“怀墨公主下嫁于川儿,天然是我傅府的幸运,只是圣上……”傅骞用心耽误了尾音。
这声“二夫人”让陈氏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那老身替青满她爹娘谢过皇恩”,仇氏不是不想把府里的丫头往太子身边送。倘若本日被册封的人是傅绰约,仇氏定会为她争上一二。只是,现在被皇家钦点的人事傅青满,这类动机便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