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入流的侯府嫡女,能成甚么气候?
“晋元见过大蜜斯。”
放下了手里的竹剪,她回身瞥了眼那嬷嬷,“本宫虽未见过这江大蜜斯,不过本宫的直觉便是这位江大蜜斯不是个普通的闺阁女子,没多久……本宫便要出宫了,离了这宫门……这后宫可不就成了那头的掌中之物了?本宫也是要瞧瞧,这江大蜜斯的本事。”
跟着那嬷嬷,江锦言扶着江士莲缓缓迈入了宫门,向宁德殿而去。
说着江锦言侧过甚对雪砚道:“本日你不随我入宫?”
那婆子点点头,“等你做完了这事儿,娘就将你的卖身契赎出来,我们娘仨回秦州去,有了这么大一笔银子,但是能下半辈子吃穿不愁了,咱远远儿离了这儿。”
福儿倒是笑了起来,“不打紧,只是……娘,那些二蜜斯给的银票,你都藏好了?”
严让忙低头应了,随后他又不解道:“可……王爷为何不干脆把她措置了?留着有甚么用处?”
倒是有几分贵妇的气度了。
福儿拍了拍胸口,这才拿出了藏得极好的一盅鱼汤。
那灰衣的婆子忙愣住了脚步,她昂首陪着笑道:“老奴是来给我家二女人送补药去的,您如果不放心,要不……您瞧瞧?”
青芝点了点头,这才转成分开。
周承瑞拂了拂袖袖,随之便往花厅外走去,“她是安西人,职位还不低……或许能为本王所用。”
“是……”
严让快步进了花厅。
本身要做的不就是不给澜姐儿上面子么……
到了快用午食的时候,趁着院儿里的丫环婆子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去用午食时,她这才躬身拿起了冬青树后的茶盅。
福儿身子一僵,笑道:“本日我娘来给我送过吃食了。”
待她走到了下人住的一排后罩房时,在屋内等了很久的福儿忙窜了出来。
怀清长公主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竹剪,正在修剪着盆中的兰花。
怀清长公主手里的竹剪游离在那盆兰花中很久,她皱了皱眉,“也不知是不是本宫的技术不可,这花总感觉那里不铛铛,却又不知该怎的修剪……”
她正色道:“老奴得了宁德殿贺朱紫的叮咛,特来接贺夫人同江大蜜斯入宫。”
这后宫需求的是才干与权势的制衡。
江锦言抿嘴一笑,“这副模样……倒是看起来精力多了。”
她摸了摸碗沿,另有些温热。
本身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主子的筹算了。
她没好气地说道:“喝这类补药?你也不怕好好的闺女喝出个甚么事儿来。”
那嬷嬷在内心摇了点头。
说着,江士莲竟是要落泪了。
而这时的江锦言因着不放心便又去看了回小锦程,见他仍在榻上睡着,便叮咛了怜春和惜秋几句。
那婆子神采凛然地点点头,“为了防着那些个婆子查验,娘在里头放了碗味道重的药汤,味道冲的很,你可要谨慎些。”
那灰衣的婆子欠身,笑了笑道:“老奴的闺女自小便是身子不好。”
那嬷嬷等她一行人都下了马车后,才迈着恰到好处的步子上前施礼。
那嬷嬷应了后便躬身退了下去。
她握着江锦言的手道:“锦言啊,姑姑这内心……说不出是甚么滋味儿,也不知澜姐儿现在是如何了,都说这这宫里头凶恶,澜姐儿又是个没见过大场面的……”
小丫头青芝从一旁的耳房内出来,却见到福儿似是在擦拭冬青树后的墙面。
一个婆子伸手拦住了要进梧桐苑的灰衣婆子,她呵叱道:“站住……你是来做甚么的?”
因着早已递了牌子进宫,这宫门口也站了个候着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