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小少爷此时正在昼寝,因而抬高了声音道:“二蜜斯您息怒,奴婢哪敢拦您,只是怕担搁了您的时候罢了,您不如说说,是块如何样的帕子?奴婢也好替您瞧一瞧……”
一个婆子上前了一步,悠悠笑道:“二蜜斯为这点子事儿也值得亲身跑一趟?您派小我来支会一声便是了,既然来了,老奴也不敢让二蜜斯候着,老奴现在便去让小少爷屋里的怜春女人寻一寻您的帕子,再马上送来。”
她江锦言不但仅是失了手中最大的筹马,乃至还会是以开罪!
江锦言拿起那石桌上放了很久的玉盏。
如果江锦程出了事,不但处理掉了府中的嫡子,还能给江锦言安上个护弟不周的罪名。
她心中更是明白了这点……这酒毫不能碰!
这亭子建在假山高石堆砌地小丘上,居高临下。
也不怕爬得太高……摔下来摔成肉泥!
公然是一母所生的,竟是连那令人讨厌的模样也大差不离的!
那婆子天然不敢获咎小少爷屋里的大丫环,忙陪着笑往梧桐苑门外走去了。
而这时宫中的腊梅园里芳香袅袅、花影憧憧,亭中的氛围却有些薄凉。
怜春瞥见小少爷仿佛是被吵到了,动了动小手。
一旁的诗情看到这笑意倒是禁不住打了个暗斗。
怜春眉头一蹙,还将来得及回话,那江锦芊已然是到了东次间的门外了。
此时诗情则不动声色地挡在了门口,恐怕有人瞧见。
怀淑长公主倒是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天然如此……
江锦芊收敛起怒意,扶着诗情候在了门口。
这江锦言不是个荏弱的闺阁蜜斯吗?
江锦芊一边儿翻着帕子,一边瞥了眼诗情。
她鼻子里哼了一声,“本蜜斯上返来梧桐苑似是丢了条帕子,想来是在看小少爷的时候落在那榻上了。”
她只得跑在了江锦芊的前头,先给怜春报了个信。
一旁一个孔武有力的嬷嬷二话未说便上前按住了冬湘,另一只手毫不包涵的挥向了她清秀的面庞。
她望了望江锦程熟睡着的睡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