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另有甚么启事吧?
江锦言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笑道:“三日之约……萧先生公然是取信之人。”
贺易对一旁盯了好久的伴计袖子一挥。
何止是破钞,这算得上破财了吧?这么个小小的三足洗就要八百两!
萧宜之听得出江锦言已经是考虑空中面俱到了,他叹了口气,起家道:“多谢大蜜斯的照拂了。”
萧宜之来靖安侯府的时候是刚过了晌午,江锦言正在同各个铺子的掌柜对账。
“有的人也不晓得走了甚么运,天上掉馅饼也不怕把脑袋砸坏了……”
“雪砚,不得无礼。”
江锦言听了这话扬起嘴角,放下了手里的帐本,“请他来这里。”
“我做账房先生,你家大蜜斯如果不给我月钱便是苛待于我。”
他说话是有些儒雅的书卷气,但也是一脸正色的。
江锦言摇了点头,笑而不语。
她顿了顿又道:“我晓得萧先生在做陈家家学的教书先生,可萧先生到底志不在此,不是吗?”
大蜜斯身边的贴身丫环,萧宜之那里敢见怪,他只是略微瞥了眼雪砚,都道丫环随主子,这可就是个大大的反例。
“我已经叮咛了人在前院藏书楼旁清算了个院子,萧先生也不必担忧陈家的家学,我已经派人同陈家交代过了。”
萧宜之见一曼妙的青衣女子带着个丫环气度不凡、风华万千地向他走来,他顿时便不敢再看,赶紧低头拱手行了一礼。
雪砚对这说话便遣词造句般一板一眼的读书人最是头疼,她扁扁嘴道:“无觉得报那你想如何办?我们大蜜斯救了你这事就这么赖了不成?”
一个神采有些不虞的掌柜对江锦言道:“店主,这帐本是含了些不按期的存货亏损在里头,以是也就一笔带过了……若说要重新查账,这但是白白搭了工夫啊!”
江锦言说着便转了身,“萧先生是个极重信义的人。”
他对江锦才笑道:“走吧,今儿归正也没事,去十香楼喝几杯。”
江锦言轻笑了一声,“萧先生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我想请先生做我靖安侯府的账房。”
剩下的几个掌柜这才都打起了实足的精力,再不敢小瞧这个墨客气浓的账房先生。
江锦言低声说了雪砚一句后含笑道:“这丫环被我宠坏了,先生莫要见怪。”
她本来是侯府的大蜜斯!
用人不疑,疑人不消。
雪砚不虞道:“蜜斯,你没看错人吧?他真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