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指着墙上一副堪舆图道:“罗曼国和安西比,如何?”
于清浅望着仍然是泰然自如的锦言,打趣道:“你就不怕镇南王真被这小郎中迷了心性?”
俄然脖子一凉,剑锋的冰寒透过脖颈上的嫩肉不竭传到内心,秦姝惊得不敢转动分毫,用手扶着案桌支撑着本身以免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夫人,我是心甘甘心的,并非老爷的错……”
俄然书房内的许君彦微微蹙起了眉,手也下认识地要去握剑,窗外的脚步声固然极轻,可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那丫环赶紧跪了下来,“夫人饶命!奴婢甚么也不晓得,是秦女人叮咛的!”
书房内,烛光亮亮,案桌后的许君彦一身月白项银细斑纹底常服,没了昔日的清寒气味,在暖黄色的烛光下竟然有种清秀俊雅,此时的他正在烛台旁坐着,翻阅着书册。
半晌后那两个嬷嬷拿着个小纸包进了屋子,随后于清浅也赶来了,伸手接过了这包药粉。
书房不远处的回廊下,秦姝对一旁的丫环低声道:“去上房奉告夫人,就道我偷偷来了书房。”
上房的外头,锦言一行人缓缓出了院门,锦言瞧见急仓促跑来的丫环,望了眼身边的妙言,“将那丫环唤来,我倒要瞧瞧是不是那位秦郎中的意义。”
“穆南,公然是你……”
她孔殷冲了出来,却没有找到许君彦的人影。
木门外的秦姝早已换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红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里头沉默了半晌,秦姝大喜,预算着药效也该发作了。
“秦姝情愿入府奉侍老爷和夫人,只要夫人情愿给秦姝一个居住之所。”
叩门声缓缓响起,不轻不重,许君彦慵懒的声音隔着木门传了出去,“何人?”
她没有如平常普通束着发髻,而是将一头青丝绾成了快意髻,脸上粉黛微施,固然没有极尽魅惑,可也是比平常的打扮娇俏了很多,唇瓣鲜艳,含笑间委宛动听。
锦言冷冷一笑:“只要做个妾大抵不是你此行的目标吧?连上等迷药都用上了,你就为了一个小妾的名分?夫君,你可信赖?”
许君彦点点头,“事不宜迟,带上来吧,这件事查不清楚我毫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锦言望向了一旁的许君彦。
锦言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如果我谅解了你,你想如何?”
“老爷,是我,秦姝。”
“秦郎中去了老爷的书房?这个时候……你是来喊我去瞧瞧的?”锦言悄悄瞥了眼这丫环,却见她的脸一下子变成煞白。
锦言点点头,望着堪舆图上间隔不远的两个国度,悠悠一笑,“出去罗曼国的商队路子扬州,那运的货色可不是普通的东西。”
“锦言,这件事倒真有些毒手,千万没想到,还能同安西扯上干系。”
“这毫不是大周朝的东西。”于清浅一口咬定,“我当年和祖父曾去过安西,这东西里头掺了一味安西才有的药,她是安西派来的细作?”
许君彦一把推开她,沉声痛斥道:“你到底是甚么人?”可他仿佛被抽光了力量,撞到结案桌上,这才复苏了些。
“爷,她招了……”
砰地一声,书房的门被重重地翻开。
而此时,一旁还是扶额不语的许君彦却蓦地复苏过来,弃如蔽履地拂开了她的衣袖,大步走向了锦言。
她平静下来,公然不到半晌,那剑锋已经有些颤意了。
“如何亲身过来了?可有不舒畅?夜里还凉着。”
锦言点点头,“带到耳房,搜身!”
许君彦见到她眼底的滑头,晓得她是有了主张,扶着她道:“愿闻夫人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