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之回府邸的时候,顾梨珞与顾兮卉也早就回了府,顾梨珞身子不适还是夏辰晔送她们返来的,顾兮卉仿佛也吓的不轻,一回府就到进了房间没出来,她们受袭,也轰动了顾文薄与阮氏以及那几个姨娘,比及顾畔之回府之时,拖着那受伤的身子本欲直接回院子,红袖那丫头之前就已被送回了府,在门口接她的是墨香。
说到这,顾畔之伸手解开了他胸前衣带,郭律斜一惊,忙出言禁止她:“你要干甚么?”
墨香扶她回了院子,红袖被安设在偏房内歇息,也请大夫来看过,她没甚么大碍,墨香奉侍她上床以后,终究忍不住出声道:“蜜斯,若你带上奴婢,奴婢必然会保你全面。”
“说的那里话,二蜜斯可别跟相爷置气啊,看小脸白的,快回房间吧,再叫大夫来看看。”
半夜时分,月黑风高,一黑影潜入顾府内院,身法极快踪迹难寻,待那黑影从窗户处掠入一阁房当中,烛光渐亮,顾畔之轻倚在床边,已穿戴整齐,双眼沉寂幽深,倒是将郭律斜吓了一跳,抬高声音道:“表妹,你吓我一跳啊。”
“你现在当我是仵作便是了,不准说话打搅我。”
“身上旧伤颇多,皆为刀剑所伤,死者为职业杀手,且生前就被人下毒。”
“尸身在哪?”
“不脱衣服如何查抄尸身?”
顾畔之与宋婳一见仍旧,其话题已经深切到女人不成不说的故事中,若非被郭律斜以她身子还受伤为由,恐怕两女人还等夜话西窗烛了。
这与那典范的青楼送客如出一辙,郭律斜脚一抖差点栽了!挥去心头那诡异的动机,将顾畔之扶上了车送她回了府邸,也没敢再多逗留,不幸他那脆弱的谨慎脏,需求去他的美妾那好好平复一下。
府衙的停尸间保卫并不森严,两人很轻易便出来了,顾畔之一进停尸间便朝着尸身走去,尸身摆放完整,并未有人动过的陈迹,郭律斜本觉得她只是查抄看看罢了,却未曾推测她竟拿出筹办好的布袋,摊开以后内里装了几把....东西?
她并不承她的情,何况她的示好也是别有用心罢了,只是这女人算是那顾文薄的枕边人,若拉拢她对于阮氏的话,那又何乐而不为呢?若这女人故意计有野心的话,她不介怀....推波助澜。
这是一场有图谋的暗害,其幕后黑手,她脑中倒呈现了几个,阮氏,她有这个作案动机,买凶杀人甚么,应当也不难。夏辰晔,她让他丢尽颜面,起意欲杀她也一定不成能!皇后,她对她也愤怒之极,先前入宫之时不是也策划了一场宫女他杀事件?
“夏辰晔?他来凑甚么热烈?进的去吗?”
她说着这话,心却绞痛的很,那是不属于她的心境,那应当是...‘顾畔之’的,多讽刺,她一身的血迹他看不到吗?她一脸的病容他也看不到吗?这个父亲残暴冷酷的让她心寒,如许的人不配当她的父亲!
“好,走吧。”
想来她获咎的人很多,竟如此处心积虑的要置她于死地,那先前对她下旬日醉的人又是谁?重重迷雾,如何才气拨云见日?
“被太子派人抬走了,在衙府的停尸间呢,你还要去吗?”
宋婳依依不舍的送她出了门,倚门挥动手帕,眼泛泪花:“必然要再来啊。”
“大胆奴婢,这哪有你说话的份,来人,掌嘴!”
“这是普通杀手被节制的手腕,慢性毒药。”郭律斜解释道,畔之这才豁然了,眼色落在了他的鞋底,谨慎的将上面的泥土刮了些下来用白布装着,那衣衫肩头处似感染了甚么东西,也被她用刀划破了一块下来,若非顾及郭律斜在,她想将这尸身剖开,仔细心细的研讨一番,所获得的线索或许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