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甜香,窗户关着,氛围不如何畅通,就连小包子抱着她就要睡畴昔了。
“若皇兄不想坐了,传给担当人也可,只是,二皇子被杀之事,与太子也有些干系,我暗中又让人查验了尸身,发明他被人下过媚药,事发之时,护着他身边的保护,也仿佛被人缠上了。”
“皇上!皇上饶命啊,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就算再恨那女人,却也会顾及她腹中骨肉,臣妾冤枉啊!”她口中高喊着冤枉,却还是被拖了下去,其他宫妃战战兢兢,虞皇后神采也不如何都雅,夏宗皇面色甚冷,累极似的挥手,后宫安设之事由虞皇后打理,而他则直接回了御书房。
文氏的院子地处偏僻,略显平静,也甚少有旁人踏足,一走出来便听到哭闹声传来,畔之一愣,脚步便快了些,排闼走了出来,便瞥见那些她差红袖送来的甜食落了一地,小包子哭闹着甚是悲伤,不幸兮兮的抽泣着,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不会,归正光阴无多,在哪都是一样的。”他神采冷酷,并无任何起伏,夏宗皇感喟,心头微紧,摸干脆开口道:“你...总归要有人陪,那顾畔之胆色过人,配九弟你也是恰如其分,朕给你可赐婚可好?”
听到此言,夏宗皇重重感喟一声道:“九弟,若这皇位由你来坐,皇权也不至于这么受制了。”
“且不说有那精锐禁卫军护着,另有郭家军外援,另有甚么可骇的?”
“只是说此事与他有关,若没有顾畔之,想必郭家已受了连累,这对太子背后的虞家甚是无益,二皇子身后的权势不弱于太子,以是,此事受利方非太子莫属。”夏景容解释的乃至详细,以夏宗皇的洞察力,他也清楚不过了,兄弟排挤,在皇族多次不鲜。
“太子..好一个太子啊。”夏宗皇不怒反笑,只是这笑意透着些许的苦楚,次子骸骨未寒,宗子却已蠢蠢欲动,如此依靠外戚之力,侯闵逼宫,自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倘若此次逼宫胜利,恐怕就连他这个父皇也死了吧!
小包子一见她来,连鼻涕眼泪也没擦,就朝她飞奔而来,一头撞进她的怀里,那一脸的鼻涕眼泪甚么的,自但是然的就朝她身上抹,畔之哀叹这一声衣裳就这么毁于一旦了,用力揉了揉它的头,绷着脸道:“如何了你,有吃的还哭?”
“这是文姨娘的意义?”
“这赐婚先留着吧,那丫头....本王要让她心甘甘心。”
这场宫变以一场梅节细雨灰尘落定,而顾畔之恪守在一方之地深藏简出,明面上养身子,实则让红袖买了很多甜食,胡吃了几日以后,终究牙疼了,就连米饭都咬不了,只能喝些小米粥,而那些甜食则被红袖收了起来,短期以内决计不给吃一丁点!
“喜好的紧呢,小公子也正等着女人去看他呢。”
听他这么说,夏宗皇脸上才多了几分忧色,看来是开窍了,他此生最亏欠的便是这个九弟。
“那虞氏呢?暗中将侯云韵被庄贵妃火烧至死的,暗中推手是虞氏的人。”
“那侯家蜜斯真死了?”
“是的,二蜜斯。”奶娘低眉扎眼,说话一向是躬着身子,甚守本分,畔之盯着她打量了几眼,随即道:“既是文姨娘聘请,那我便却之不恭了,那些点心,小公子可还喜好?”
“不,还活着,她身怀皇嗣,孩子未出世之前,我会保她无事,只是等孩子出世以后,要杀还是要留,单凭皇兄决计。”夏景容面色冷酷道,他惯常运筹帷幄,仿佛任何事都在他鼓掌之间。
排闼而入,毕将贴身服侍的寺人留在了门外,一踏进这御书房,面色才和缓了些,夏景容侧坐棋局旁,夏宗皇疾走几步上前,瘫软似的坐了那软塌,看了一眼那没事人似的那厮,皱眉道:“朕差点都被人杀了,你怎的还这么落拓?”真是的,一点都没有兄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