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珠将信放下,吸了吸鼻子,便闻到一股苦味,公然,她刚一转头地工夫,刘嬷嬷已经端着药出去了,“女人,到喝药的时候了。”
越是到了春季,沈含珠的内心不知怎地就越是忐忑不安,算算光阴,离王世子是该返来了吧,上一回接到来自边关的信,已经是一个月前了。
府里这一年来,更闹腾了。先是二房珍珠差点被害小产,这事儿闹了好一阵儿,沈承业更是和大夫人反了脸,乃至说出了休妻如许的话来,幸亏孩子惊险保住,又有老太太说话,沈承业才没有真那么做。
因着这个,她帮着自个儿大儿子沈季瑄遴选婚事时,目光都要高很多,选了好些个高门大户的,还抱怨着沈承均还不帮着沈季珝订婚,害得沈季瑄这个做弟弟的也不能赶在哥哥前头定下亲来。
还在屋里还没出去的刘嬷嬷也是瞪了紫悠一眼,“你这丫头,怎好生与女人主子这般说话?”
“女人,要去院子里逛逛吗?”紫玉一边清算着桌案,一边问沈含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