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淳王世子远去的背影,沈含珠思路稍稍飘远,在印象里淳王世子仿佛一向都是那副温润的模样,未曾有变,说话间眼角眉梢藏着微浅笑意,细想当年迷倒了多少都城的闺秀。
沈含珠一怔,淳王世子?她的脑海中刹时闪过上一世临死前薛婉婉的那句话来,太子谋逆被弑,你的淳王哥哥也牵涉此中……
“这便是四表妹吧。”
“国公爷和老太太公开叫板到底不好,如果鼓吹出去,说国公爷不敬嫡母,这与国公爷的宦途名声也倒霉。”徐氏见沈承均一味宠着女儿,不管甚么事都纵着,有些忧心肠说。
沈含珠天然乐意父亲替他做主,固然她一早便晓得沈含珚这婚事会成为都城里头的笑柄,可老太太三言两语就想答允畴昔,她还是有些不爽,有爹爹出面,就是小罚一点她也乐意看。
“爹的甜珠儿这是又受委曲了?”沈承均笑着看向爱女,“不怕,转头爹爹定给你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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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叹了口气,“我是担忧老太太一向这么偏疼下去,二房那两个女人如果再做出甚么不好的行动来,我的甜珠儿也会受扳连啊。”
“都怪娘没用……每回老太太那儿,都让你受了委曲,护不住你。”徐氏叹了口气。
沈含珠还在踌躇着要不要躲避,这番淳王世子已经走上前来,“昨日是舍妹恶劣不堪,却让四表妹受了大委曲,实是过意不去。”
“娘,你可别胡思乱想了,老太太就算再护着二房,我爹还是沈国公,我还是沈国公独一的嫡女呢,日子过得好着呢,才不在乎那些。”
“原觉得瑛姐儿是好的,没推测竟也是如此。”徐氏想了想,又犹疑道,“我瞧着本来瑛姐儿待你不错,也看不出甚么不对来,性子也暖和,许是真是偶然?”
因为甚么事都有沈承均在,徐氏在后院也糊口地安闲,完整不必担忧这个操心阿谁的,可经不住徐氏自个儿偶然候会多想。
沈承均的行动公然很快,早晨沈含珠正在本身院里用膳,就听紫玉兴冲冲地过来禀告,“国公爷去了老太太的院里没多久,五女人和大女人就都被禁足了,传闻还被罚抄百遍女经与女训呢!”
沈承均如本年将四十,但面貌看着还是年青,跟她哥哥站在一起,就跟兄弟似的。沈承均年青时因为在府上不想面对阿谁装腔作势的继母,但自个儿当兵去了,还真是闯出了一番花样来,本来沈国公只是个虚的爵位罢了,现在沈承均手中的官位实权端赖他本身得来的。
沈含珠却觉得淳王世子只是个好脾气的,并不感觉他对本身有多大分歧,至于沈含珚不满的那些,只是她本身揣测过甚了。
沈含珠吃惊,“不必劳烦表哥如此操心了……”
“四表妹不计算,那是四表妹的大气。”淳王世子顿了顿,“听闻四表妹也很爱好那牡丹的绣帕?不若我差人去四周寻一寻,若寻到更好的,便让人与四表妹送来,当是赔罪了。”
沈含珠正在花圃子里头采梅,紫玉说淳王世子登门的事没一会儿,就见淳王世子带着人从老太太院子里走了出来。
沈含珠垂下眼眉,还能为何?不过是她觉着沈含珚要与太傅府攀亲了,临时容忍下来,恐怕沈承均暗里再做甚么事,阻了这门婚事。等正式接了亲底气足了,且有的闹呢。
“这厢便不打搅表妹赏梅了,告别。”
第二日,还未等太傅府的人上门,淳王府倒是先来了人。
沈含珠点了点头。
都是沈国公府上的女人,如果有一个名声不好的,无端会连累其他的女人,徐氏才不在乎二房作妖呢,她只是恐怕二房作妖让沈含珠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