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昨儿听爹爹提及,歹意损毁御赐之物是大罪,本日上朝爹爹便要向圣上请罪,孙女儿不放心,能在这儿陪老太太等爹爹下朝再归去吗?”沈含珠慢悠悠隧道,“也不知圣上会不会见怪于爹爹,那狐裘披风一共只那么两件,如果圣上要亲身过问,可如何是好,孙女儿好担忧爹爹会出事。”
彼时老太太还没睡醒,硬是被二夫人吵醒了。二爷昨晚喝多了到现在还倒头睡的香,二夫人也顾不得他,想着先让老太太做主,等转头返来再找二爷算账。
老太太偏疼二房,可她也不是真傻,固然昨夜究竟甚么环境她并不完整清楚,可从二夫人、沈含珠、沈承均的话已经让她明白了七八分,再加上瑛姐儿较着开端慌乱的神采,她也晓得这事和瑛姐儿脱不了干系,可她就是硬撑着要方向二房。直到沈承均面无神采地说出那句话,老太太的身子都跟着晃了晃——
“娘,没事。”沈含珠悄悄安抚了徐氏一番,“女儿自有分寸。”
沈含珠早就推测了二夫人必定会找老太太撑腰,可她就是要让二房晓得,这个府上,老太太说了也不算!
徐氏被老太太这颠倒是非的话气着了,刚想说些甚么,就感受沈含珠又拽了拽本身的衣角,只得忍耐下来。
二夫人趁机便开端假哭了,说了一堆不仁不义的话。
沈承均上朝前叮咛人去二房院里接沈含瑛去别院住,二夫人硬是拦下了沈承均派去的那两人,带着沈含瑛去老太太院里闹了。
沈含珠的这番话倒是把沈含珚有些吓着了,毕竟她是真正的祸首祸首,内心头本来就心虚,“娘……圣上不会真的……”
“老太太,大姐姐的事,昨儿早晨爹爹都已经问清楚了的,大姐姐也亲口承认的,怎的过了一早晨就变卦了呢。”沈含珠不疾不徐隧道,“这事儿昨夜二叔也是在场的,大姐姐做下的那些个事儿,连二叔听了也愤恚非常呢,这是大师伙儿都看到的,老太太就是想包庇也是不成的。”
“母亲莫要气坏了身子,待选好了日子,儿子会来告诉母亲的。”
“一个丫环胆敢破坏御赐之物,只怕说出去也是没人信的罢,何况那丫环口口声声说是大姐姐教唆的,圣上如果查起来,想必也不是老太太那三言两句能护得住的……昨夜我爹爹不过平常问两句,大姐姐就吓得甚么都说了呢,如果天家过问那还得了……”
“好啊好啊,”老太太怒极,“你们觉着有国公爷撑腰就胆小无天了,就敢随便措置二房的人,让瑛姐儿受委曲了是吧!那我今儿就把话搁在这儿,有我在,瑛姐儿的婚事还轮不到二房插手,瑛姐儿就待在府里头,我看哪个敢送她去别院!”
“甜珠儿可不是胡言乱语危言耸听。”一道男声传来,一身朝服的沈承均朝老太太见了个礼。
“老太太这话便没有偏听偏信吗?”沈含珠开口道,“老太太只听了二婶娘一人之言,连扣问娘与我都未曾,便开口指责,这便是精确的事理吗?”
老太太偏疼二房,公然一听二夫人掺假的哭诉,动了怒,“国公爷也过分度,不过是姐妹间的喧华罢了!将大房的人给我唤来,我要好好问一问!”
“儿子倒觉得二弟喝醉了,比没醉时复苏!”沈承均道,“若母亲执意要拦,儿子也只能听母亲的。”
老太太闻言皱了皱眉,“这披风是你身边的丫环弄坏的,若圣上要见怪只把丫环交出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