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梦阮看着两个婆子抬过来的东西,两个不大的匣子,能够看得出一个小巧的应当是葛姝叫人送来的,另一个大些,看上去质料很好却简朴没有甚么装潢,应当是司连瑾叫人送来的。
但是,陶梦阮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姚振安习武,引开仇敌这类事不该该是姚振安的活吗?如何叫司连瑾顶上去了。却听小绵接着碎碎念叨:“之前就传闻姚公子武功高强,天生将才,没想到司世子武功也如许好,公然不愧是都城第一公子啊!”
葛老夫人年纪大了,韩氏又要摒挡侯府上高低下的事,两人坐了半晌就分开了。陶梦阮躺的时候久了,只感觉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量,廖妈妈和碧云不准她出去走动,就上前去看方才韩氏带过来的东西。
小绵被陶梦阮打断了话头,停了半晌才道:“奴婢听人说,那一日太子殿下在五福寺前面的望鹤亭会友,没想到遇见了刺客,司世子为了庇护太子殿下,将刺客引开,没想到会在五福寺后山撞上太子妃公主和女人们。那一日幸亏司世子救了女人,传闻四公主伤得最严峻,现在还在五福寺养伤,大夫说不能挪动。”
恰是天热的时候,屋子里固然放了冰盆,小绵还担忧陶梦阮热,拿了扇子跟在陶梦阮身后给她打扇,絮干脆叨的说着这两天都城里产生的事情。陶梦阮一面赏识扇子上面的小猫,一面拨弄着小小的玉石扇坠,只听小绵说道,上回五福寺的事,才多问了一句,道:“你可传闻上回的事到底是冲着谁去的?”
“傻孩子,你还病着,别为这些伤神了,固然你才十三,离出嫁还早,不过一套礼数走下来也差未几了,你也得渐渐筹办着绣嫁奁了。”韩氏见陶梦阮微微发楞,便笑着打趣她,“过几日舅母给你寻两个得力的嬷嬷,也好帮你办理着筹办嫁奁。”
姚振安的祖父是当朝太傅,不说当今皇上,就是先皇也曾在老太傅部下读书,其父亲也是文人出身,现在已经做到集贤殿大学士。父子两个都是进士出身,家中后辈也多数读书从文,作为宗子嫡孙,父亲祖父对姚振安也希冀极高,特别是姚振安选为太子伴读以后。
“好了,别打趣阮儿了,你一把年纪了,如何还欺负孩子。”葛老夫人笑着拉起陶梦阮的手,“阮儿你好好养着,先将身子养好了才是正理,旁的今后再说。”
“收着吧,你娘舅说了,司世子已经求了皇上赐婚,只等你爹娘那边复书便能够上门下定了。”葛老夫人轻抚陶梦阮的头发,这门婚事她有些疑虑,可司连瑾抱着陶梦阮跳下去的时候,陶梦阮就算是扯下属连瑾了。陶家的家世跟靖国公府攀亲算是攀附了,若非靖国公世子本身对峙,最后将陶梦阮送去做妾都是有能够的。“阮儿,外祖母冷眼看着,司世子是个有担负的,我们家比靖国公府虽弱了一些,但你表姐是太子妃,你也不必势弱,该如何就如何便是。”
太傅府中,挂了湘妃竹帘子的凉亭里,司连瑾和姚振安执了棋子对弈。司连瑾看上去气定神闲,捏着黑子的手仿佛上好的玉雕成,不慌不忙的吃掉姚振安的一片棋子。劈面的姚振安一身石青色常服,虽出自太傅府却自幼习武,即便一身常服,也能看得出结实的身姿,跟他比拟起来,司连瑾的确就是文弱墨客。
陶梦阮微微有些惊奇,她本觉得司连瑾是碍于压力,不得不说出娶她的话,没想到他会去请旨赐婚。有天子赐婚,就没有人能拿她的家世说话,那样一个清冷的人,竟会替她考虑这些!
陶梦阮喜好的拿在手里把玩,那手笔清楚是司连瑾所画,都说司连瑾风华高洁,没想到还会画这么风趣的小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