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女人,这如何能怪您。”马婆子赶快说道:“您让老奴去小西院帮手那是美意,是小西院里的海棠见屋里潮湿,担忧方姨娘和九女人会冷着,这才叮咛老奴把地龙烧的热热的,成果……谁曾想方姨娘竟然起了一身的痱子,这才让老奴受了一顿板子。”
而方姨娘竟然敢打她派去帮手的人,这较着就是没把她这个沈席武的嫡女看在眼里,用心打她的脸。
见沈玉锦浅笑不语,她大惊道,“这可使不得,老奴只是一个低等的粗使婆子,别说打十板子,就算是被打死了,也没有让老爷出面为老奴讨回公道的事理。”
沈玉锦心中嘲笑,方姨娘这是看她人小好欺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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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锦沉吟,半晌后,微微额首道:“婆子想的殷勤,不过……我不会傻的亲身去出面。”
在大户人家里,特别是低等主子,毫无职位可言,常日里挨打挨骂是常有的事,有的人赶上了不好的主子,挨打挨骂乃至都没个来由,愿打就打,愿骂就骂,乃至被弄死,都跟捏死一只蚂蚁似得一样简朴。
她对马婆子道:“你放心,方姨娘打了你,也不能让她白白打了去,你是受我的叮咛去帮她的忙,成果却受了她的板子,这件事我必然会给你讨个公道。”
“方姨娘她刚生完孩子,女人如果因这件事和她起了嫌隙,传出去也不好听,外人会当你不欢畅多了个庶妹,用心给方姨娘找费事呢。”
沈玉锦却一脸歉意,抱愧道:“马婆子,这件事都怪我没考虑全面就让你留在小西院帮手,还是以挨了打,我来看看你,也是该当的。”
有如许的主子保护她们下人,哪怕是挨打也值得。
马婆子的语气中对海棠和方姨娘多有抱怨的意义,却对沈玉锦没有一丝嫌隙。
沈玉锦是主子,前来下人屋看望被打的下人,这是她这个主子对待下人的一种看重和体贴,这叫马婆子怎不受宠若惊。
她身边的人少,哪怕是一个粗使婆子,她也不想失了民气,身边的下人一旦跟本身离了心,说不定就成了人家的眼线,以是这半年来,她都成心偶然的拢络她院子里的这几人。
沈玉锦听了很对劲,她来看望马婆子,除了要为她讨个公道外,还要拢络民气。
“五女人的意义是让五老爷出面?”马婆子猜想道。
美意去帮手,成果美意没好报,却挨了板子,让她白白受了疼痛。
粗使婆子的命在大户人家里比蚂蚁都不如,如果因为方姨娘打了她十大板子,五女人就让五老爷去处方姨娘为她讨个公道,这……
马婆子听了,一肚子的气就下去了一半多,连‘屁’股上的伤都感受轻缓了很多,她想了想,道:“女人不怪老奴办砸了事,害方姨娘起了一身的痱子,老奴已经感激不尽,讨公道的事情还请女人再行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