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馆的主院都留着等明日天子来居住,师徒二人再加上苏顾言一个临时居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分为东西几间房。苏顾言硬生生住在凤时锦和君千纪房间的中间。
仿佛只是几句话一段路,她便感到精疲力竭。
另一人抬高声音道:“放心吧,全数都弄好了。等狗天子一上山去,保准有去无回。”随后便当何为么事都没有,持续巡查。
皇陵祭奠,远没有设想中的那么简朴,眼下看来,还更加艰巨。
凤时锦点头,道:“是应当归去歇息了,明日还要驱逐皇上。真是辛苦禁军大哥,还要辛苦值守。”说罢她就从一对禁军身边堪堪走过。
行馆里有苏顾言先行带来的禁军扼守。这个时候几个禁军似在巡查,从凤时锦的不远处背后绕过。因为她的青灰色袍裙在月色下几近与她所坐的小石墩融为了一体,又一动不动,边上有稀少的杂草保护,很难让人发觉。
凤时锦扭头去看时,见几个禁军恰好走到白玉带般的通往山上皇陵的石梯口处,而凤时锦也重视到正有几个禁军敏捷地从那山高低来,行动之间神采仓猝、左顾右盼。
对方又道:“再不说话,便将你以刺客论处,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山里的夜晚极其温馨,偶有一两声蛐蛐的声音短促地响起在草丛里。凤时锦单独坐在一块平坦的小石墩上,面前是重重远山暗影与空谷,她看着看着便觉面前一片茫然,明显脑筋里甚么都没想处于放空游离状况,内心始终感觉乱糟糟的,并没有她设想中的那么豁达、放得开。
倒是禁军的行动闹得有些大,他们身上所穿的盔甲跟着走路的行动而收回冰冷的金属摩擦声,在夜里听起来尤其庄严。
苏顾言道:“就现在。西房那边清净,才更合适国师。现在我是这里的兼顾,国师理应听安排。”
凤时锦感觉有异,便留了个心眼,竖起耳朵听。
到了第二日天气尚早,山上的氛围非常清爽透凉,没有阳光,天气微青却也清清爽爽。君千纪先行翻开房门,院子里空无一人,正走出房几步,就见苏顾言也起家开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