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纪道:“那能够四皇子来得有些晚了,早些时锦有伤的时候不来看,现下好得差未几了再来看怕是看不到了。”
安国侯吹胡子瞪眼睛,一股脑骂出连续串不带喘气儿的,可见清算柳云初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柳云初也早已被抽得皮糙肉厚的,不痛不痒,但脸上的神采特别夸大。
孺子在旁等了一会儿,弱弱地问:“叨教国师大人……要去见见四皇子吗?”
安国侯边揍边说:“让你乱做好人,看吧,你获咎了公主,国师那头却不领你的情!我如何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彼时孺子在门外禀报,君千纪面不改色,手里挽着勺子,另一只手拈着锅盖,正用勺子在小锅里悄悄搅拌,还舀了一小勺放到嘴边尝尝骨头汤的味道,不咸不淡地问:“四皇子来干甚么?吃晚餐吗?”
苏顾言愣了愣,道:“时宁怎会狠下心打你……”
氤氲的热气熏着他的眉眼,骨节清楚的手指和那淡粉的圆润的指甲仿佛也被浸了一层淡淡的潮湿的水雾,看起来的确比骨头汤甘旨太多了。
君千纪道:“你把他带到这里来吧。”
下午放学的时候,苏连茹走出书院,路过柳云初身边时顿了顿,眼神冷厉地剜了他一眼,放下狠话:“你我走着瞧。”
安国侯:“……”他如何没想到这一点呢,因而这件事勉强就这么过了,鞭子一丢大手一挥就回身往膳厅里走,“滚来用饭!”
苏顾言问凤时锦:“既然好了,为何不去国子学?”
柳云初他老子安国侯传闻了国子学里产生的这档子事,气得快吐血,在柳云初回家之前就已经筹办好了鞭子,待柳云月朔跨进大门立即叮咛管家道:“关门,来呀,把这孝子给老夫逮住!”
成果柳云初又被他老子揍了。
只没想到,国子学往国师府递了动静说凤时锦能够归去持续上学了,还催了两次,凤时锦却仍然没去。
恰逢卖糖葫芦的大叔扛着糖葫芦串儿从身边仓促跑过要去躲雨,他低头见小女人倔强的神采,内心一动就买下一串糖葫芦,递给她道:“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