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才有一些人一些事,像是灌豆子进瓶子里一样,一点一点地灌进她的脑海里,在提示着她,本来她不是获得了重生,只是未完待续。
忽而有一只手,缓缓推开了门扉。一袭青色的衣角伴跟着抬脚进入的行动,从门扉间溜了出去。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撩开床边垂落着的纱帐,斑斓床榻之上,竟还躺着一名女子。
“江南的香?”她想了一会儿,却没有甚么印象。
成果他前一刻走进房间,抬眼的一顷刻,下一刻便浑身震住了。窗外的雨仍鄙人,击打得窗棂噼噼啪啪地响,但是他瞥见床上坐起来并缓缓靠着床头的女子时,纵使是窗外电闪雷鸣、暴风暴雨,他也顾不上了。
因为他的路要走,她的路也要走。他们的路不成能有交汇,而就算他在等着她,她也再追不上他的脚步。
她笑着说:“之以是会做阿谁好梦,大抵那适合用来忘记吧。”余醒之愣了愣,她便又道,“我姓时,名锦,是个孀妇。”
余醒之便一点点倾身畴昔,将凤时锦悄悄地搂入怀中。他像是在对待希世珍宝,怕本身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揉碎了。
轰――
房间很宽广很精美,分为里外两层。中间以两扇淡金色格子屏风隔开,屏风中间是一道以珍珠串缀而成的帘子,颗颗饱满晶莹。
房间里香气环绕,香炉中袅袅青烟,得需求多少燃香才气把全部房间都熏得雾蒙蒙的。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
雨点打落在屋檐上,顺着檐角往下掉,也有斜飞的雨点径直打落在窗扉上,来不及关上窗,窗边湿了一片。
她歪了歪头,道:“那是甚么?”
余醒之道:“这江南的香用处可多得很,能止疼,能让人堕入永无尽头的好梦。但是梦毕竟是梦,实际才是真。”余醒之弄熄了香炉,回身走到她的床边,他的衣摆上被雨淋出深深浅浅的水痕,他坐在床边,问,“你可还记得你做了甚么梦?”
当时,余醒之想,就算让他倾尽统统,换来她醒来的这一句话,也充足了。
余醒之的眼神,垂垂亮了起来。那双桃花眸滟潋无双,比帘子上的珍珠还要灿烂。
江南的人,江南的车水马龙,江南的统统,都是沉寂河里的流水普通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