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老太君如何想的，好歹明玉但是她的远亲孙女，竟比不过一个外室养的女儿。”
韩嬷嬷又道：“大夫人判定严肃，虽偶然刚愎自用了些，但也威慑民气。二夫人…”她有些踌躇，见老太君面色无异，才道：“二夫人平时是看着狷介自如，倒也细致如尘，知人善用。”
老太君笑笑，“你跟了我几十年，肚子里有甚么弯弯绕绕，你当瞒得过我？”
老太君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韩嬷嬷立即低头，“奴婢僭越，请太君恕罪。”
“老迈媳妇张狂，老二媳妇心机深，两人都不是好相与的，平时一劈面十有八九得吵起来。希冀她们战役相处，不如祷告老三哪日不再沉沦与女色，考取功名来得有但愿。”
“哼，黄云舒阿谁贱人，整天一副狷介的模样，我倒真没想到，她也是个伶牙俐齿的。”大夫人气得双眼发红，恨恨说道。
老太君躺在软榻上，口中喃喃自语。
提到秋明玉，大夫人又是暗恼又是心疼。
秋明兰扫了眼仓猝散去的丫环，才对大夫人说道：“娘，你别活力，否者就真如了二婶子的意了。”
“太君有何顾忌？”
过了一会儿，大夫人顺了顺胸中那口气，才道：“你姨母何时会来？”
“明月，明霞，明珠…”
“贱人！”看着四周一干丫环都木然的站着，像木偶一样，她更是肝火中烧。
大夫人转头瞪了她一眼，“如何，现在连你也不待见我了？”
“太君。”
老太君展开眼睛，眸色腐败如镜。
老太君摇点头，“当年你是一向跟在我身边的。柔儿那丫头，恭谨贤淑，知礼孝敬。若她能为卿儿之妻，也不会有这些事儿了。”
老太君不语，表示她持续说下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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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嬷嬷沉吟道：“太君…是想提沈姨娘为平妻？”
“娘，你这性子该改改了。”
韩嬷嬷神采微窘，“太君贤明，奴婢…”
韩嬷嬷想了想，道：“奴婢只是感觉，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冲突，说到底不过乎中馈之权。”
韩嬷嬷抿唇浅笑，“太君眼明表情，奴婢可不敢在太君面前故作深沉。”
“有甚么话就直说。”老太君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是么？”老太君笑对劲味不明，明霞性子慎重，却毕竟不及明月反应灵动，策划算计。如许的人才，作为庶女，倒是可惜了…
韩嬷嬷赶紧道：“老太君福寿安康，定能长命百岁，怎的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都走了？”
“娘，我们还是去看三姐吧。这会儿子，她恐怕又在闹了。”
看着秋明珠和二夫人相携拜别的背影，大夫人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