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快十五岁了,最多不过几月,母亲便会为她安排挤嫁。于我,构不成威胁。”
“如果我说是呢?莫非四姐就要将我赶出去不成?”
“六妹如果晓得她苦心运营的一场好戏被五妹拿来送与我,反倒让她自讨苦吃,会是甚么神采?”
“祖母常夸你泡茶技术一绝,你哪还会惦记我这粗茶?”
秋明月坐在打扮镜前,纤细白嫩的手指在那盒子大要上的图纹渐渐抚摩而过。指尖悄悄一挑,盒子翻开,顿时一阵扑鼻的暗香。那香味很淡,飘散在氛围中却似凝固般,久久不散。细心看,盒中之物倒是几近透明的乳液。大要光滑,内里有流纹闲逛,就如海水里扭捏的鱼尾。盒中内壁也另有乾坤,竟是用一层白玉粉刷而成的一个茶杯大小的圆砵。也正因为如此,那乳液才没有渗入木盒。
一盒算甚么?如果她想,多少盒都没题目。
“是么?”秋明月眼角笑意加深,“看来我是来迟了。”
秋明月笑而不语,只是那笑中,多了一分历尽苍穹的感慨的惨白。
秋明珠眼角微闪,笑道:“五妹在说甚么,我听不懂。”
秋明月眨眨眼,“四姐,我才十三岁。”
十三岁的身材,二十六岁的灵魂。宿世此生,尘凡旧事历尽各种,早就没有了少女灵动纯真之心。余下的,不过一纸惨白悲惨罢了。
红萼走了出去,取出怀中之物。然后又出去了。
夏桐微微一震,抬眼却只捕获到那一角消逝的裙摆。
“五蜜斯,我们蜜斯等你多时了。”
秋明月风雅的坐下来,抱怨道:“四姐,在我面前,你可不能藏私。只是一杯茶水罢了,莫非姐姐也鄙吝?”她说话间已经主动抽走桌上摊开的宣纸,目光在那还未完成的画作上逗留一会儿,笑道:“四姐这初春夜雨画得惟妙惟肖,将春雨细润,描画的淋漓尽致,功底不凡啊。”
“五妹且慢。”秋明珠按住她的手,低垂的视线遮住闲逛的眼神。半晌,她昂首一笑。
秋明珠低垂着眼看着桌上那黒木描金盒子,俄然问道:“五妹,你的奥秘,越来越让我利诱了。”
秋明月重新坐下来,“她出嫁后就轮到你了。”
谁能晓得,都城里大家抢破头颅难以获得一小瓶的胭脂醉,在她手中足足一盒?
莲苑,顾名思义,庭前湖池边栽种了大片的白莲。只是春日里还未盛开,一到夏季,这满池的莲花开放,能够设想那是多么斑斓。
“我从不消无用的人。”
哪知秋明珠却一本端庄的点头,“对。”
秋明月笑得妖魅而光辉,靠近秋明珠道:“四姐,我发明你也好险恶的。”
夏桐打了帘子走出去,见秋明月盯着盒中胭脂醉,微微一愣,而后轻手重脚靠近。
秋明珠摆摆手,“行了,你明天到我这儿来,莫非只为讨一杯茶水?”
—啪—
秋明珠捂唇低低而笑,“五妹,我第一次发明你也好玩皮。”
刚进得二门处,便听得屋内秋明珠带着笑意的声声响了起来。
“蜜斯?”
“今儿个但是吹得甚么风?把五妹这尊大佛都吹来我这无人问津的莲院了。”
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句话,却让秋明珠淡定无波的眼神微微明灭了一下。
秋明珠目露迷惑,秋明月没说话,只是拆了那丝巾,翻开盒子,将盒中的胭脂醉摊开在她面前。
“五妹,偶然候,我真的思疑,你当真只要十三岁?”
秋明月抱怨,“四姐,你可不能如许对我。”
“明人不说暗话。”秋明月昂首,“四姐真要跟我打哑谜么。那么既如此,就当mm从没来过这罢。”她说罢就要起家,却被秋明珠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