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白重重点头,拿起酒盏,“就冲你这句话,我还要敬你一杯。”
蒋氏缓缓点头,深思半晌,道,“你也不要如许沉不住气,总之你是做大,还怕甚么?且耗着她再说,等你和玉臣结婚了,任她再刁钻,还不是落在你手里。”
“和娘说说,又如何了?”蒋氏揽着她肩膀,目光疼惜,柔声问道。
二白唇角笑容逐开,挑起的眉梢好不活泼,“你可晓得方才那些报酬甚么追我?”
男人一怔,低笑出声,“你、还真是个古怪的人。”
蒋氏又安慰了几句,见明硕神采和缓了,哄着她早点安息,临走时又安抚道,“且不必理睬,过几日那锦二白若还在上京,你便许她些好处,让她尽快归去便是了,实在不可,将她带来府里,我倒要见见,这女子有甚么过人之处。”
男人低眉轻笑,长眸扫了一眼长街,才饮了酒,持续道,“那你有何筹算,或许我能够帮你。”
男人眸光流转,唇角噙了一抹温和的笑,让他本邪魅俊雅的容颜更加潋滟生色,“是,在等人。”
“他不肯和阿谁锦二白退亲!”明硕又气又委曲的瘪着唇道。
蒋氏神采渐沉,淡声道,“这个锦二白看来倒真有几分本领!”
男人一怔,随即长眸波光流转,唇角拉出一个低笑来,“能和美人共饮挨打也值了,只怕,挨了打,酒还没喝到,岂不是太亏了?”
二白噗嗤一笑,笑容纯洁,拉开椅子在他劈面坐下,自顾倒了酒,举杯道,“那我借花献佛,谢你方才保护之情。”
明硕气哼哼的扭过身去,似是不肯提起。
“锦二白。”
“为何?”
明硕当时便气的一口气憋在胸口,忿忿返来,这两日都郁结难明。
几个小丫环如蒙大赦,忙叩首谢恩。
男人看着她用饭的模样只觉非常的舒坦,问道,“女人贵姓?”
二白耸了耸肩,见他一向往楼下街上望,问道,“你也在等人?”
待吃饱喝足,二白起家告别,男人也不再留她,只淡淡点头,目送她分开。
二白点头,“谁也帮不了我,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耐烦的等下去。”
听到几人脚步声走远,二白将脸上的面具摘下,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撩开桌帘,转着眸子四下一望,昂首问道,“人都走了?”
他执酒壶的手莹白如玉,骨节清楚,姿式文雅高贵,淅沥淅沥的酒声跟着酒香一起在氛围中满盈开来,那高高在上的气势让问他的人微微一怔,下认识的不敢冒昧,对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人向着走廊另一侧奔去。
二白还是保持着半跪的姿式,桌帘遮了半个身子,抬头看着男人,眸底有一抹深沉一闪而过,眨了眨眼问道,“甚么?”
雀儿倒了茶端上来,不敢看明硕阴沉的神采,恭谨的退到外室侍立。
“这是如何了?”蒋氏走出来,轻嗔了一声,让下人退下。
“等他们给我银子啊,我人没了,总不能白手归去!”二白理所当然的道。
他每日坐在这里,不过是为了在她偶尔颠末的时候,看她一眼,一眼便足以慰相思。
明硕无法,只得点了点头,“是,女儿晓得了。”
他缓缓点头,安静的眸底藏着冷芒,淡声道,“还不是时候。”
明硕撇了撇嘴,“女儿就是看她不扎眼,想尽快把她赶出上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