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蒋侍郎府中起火,烧了库房,京兆府尹带人前去救火,在库房中搜出很多贡物,皆是蒋得成暗里截留,本日早朝需议此事,还请皇上顿时回宫。”
玄宁帝取了暗红色的外袍披在身上,勾唇淡笑,“那摄政王可有看中的?如果没有,朕能够给你先容个,朕对这里熟的很。”
老鸨忙了一夜,一撩珠帘,从后门里过来,打了个哈欠,刚要上楼歇息,俄然大门被撞开,呼啦呼啦出去一群侍卫,分立两侧,气势冷肃。
赵宇高居骏马之上,唇角勾起一抹嘲笑,淡声道,“朕晓得了,你归去吧!”
那人恭敬回声,回身再次上马,行动迅捷,转头飞掠而去。
唇角勾起的笑半真半假,若水中月,雾中花,让人辩不清楚。
几人刚一进门,就听阁房传来女子娇媚喘气的声音,“公子,饶了奴家吧,您都折腾奴家一夜了,奴家实在不可了!”
似又想到甚么,他眉头一皱,凛了心神,不敢再想。
随即传来女子媚声低呼。
一年前,摄政王曾经来过一次寻人,如许的人物,她见过一次天然就不能忘。
邱忠道了一声,先上前一步,沿着木梯往楼上轻步走去。
老鸨脸上惊惧更甚,连连回声,“是、是。”
赵宇从二白那边走后,打马往内城急奔。
床榻上的女子娇嗔一声,忙嬉笑躲开。
房间装潢的极其豪华,云顶檀木梁,锦屏香炉,珍珠帘幕,表里隔断中间的云锦纱帐上以金线绣着并蒂荷花,风起绡动,一派奢糜。
老鸨一惊,忙从楼梯上走下来,还不待扣问,就见摄政王君冥烈带着一个宫内内侍走了出去。
君冥烈一噎,一言不发,回身走了。
隔着纱帐,模糊可见阁房的雕花楠木大床上,锦被下男女正交颈相缠,另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阵阵传来。
阁房里的声音顿时戛但是止,随后是女子羞怯的轻呼声和穿衣服的簌簌声响。
床榻轻动,娇喘不止。
翡翠阁的门前灯笼燃了一夜,天亮时灯火渐息,雕梁画柱的大堂里杯盏倾斜,残羹冷酒,一片狼籍,正有下人清算,二楼的雅房门前有女子披头披发送恩客出门,倚着门框挥手告别,媚眼瞟过,男人嬉笑的在她臀上又摸了一把,才依依不舍的拜别。
街道两侧的店铺大多还未开门,冷冷僻清,唯有一些特别买卖的门前人流进收支出,模糊的莺声燕语,在晨色中委宛反响。
说罢轻笑一声,道,“不如出去,和朕一起?”
留下世人在一楼大堂等待,君冥烈只带了两个随身侍卫往楼上走。
玄宁帝轻懒的笑了一声,“山珍海味吃腻了,总要搭配些清粥小菜才是,同为男人,摄政王岂能不睬解朕的苦处?”
玄宁帝微微一怔,迷惑道,“哦,另有这类事?好端端的如何会起火?那蒋得城不是在大牢里,莫非是他的小妾见他久不回家,夜深孤单,和下人私通,被人发明,干脆燃烧转移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