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张夫人说的对。”
杨氏越想越后怕,王教谕的身份她也是晓得的,这件事还得让老爷出面,她是请不返来的。
“让张夫人笑话了,您身边的妈妈哪能用得起,还是留下来用心的服侍您,对女儿的事,我这个当母亲的自当一手筹办,那也是我们府上的宝贝疙瘩,怎能虐待了她?”
杨氏并不感觉她作为女方的母亲,找上男方的家门有甚么丢人的。
“说句不入耳的逆言,府上的两位公子加在一起,资质都不如若瑾女人,徐主簿,此地只要你和我,我也说句交心的话,种植好女儿,不见得比儿子差。”
徐耀辉恍然大悟。
杨氏听出张夫人不悦的抱怨,也只能强忍着笑,“那您看,这几日是不是就请人把事情定下来?”
“我也得跟老爷筹议一下,不过……我说句不入耳的,您也不要见怪。”
徐耀辉眉头一动,“先生可有推介之人?”
本来就被张夫人给挤兑了一肚子气,再听到宝贝疙瘩的惨痛痛嚎,杨氏没了以往的好脾气,进门便与王教谕的辩论起来:
但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杨氏再不舒坦,也不会起家就走,毕竟她的目标是两家攀亲。
杨氏带着丫环婆子们分开了张家,进了徐家门便直接去了徐子墨的院子。
杨氏的神采也沉下来,没了方才奉承凑趣的笑容。
张夫人自当更信赖身边的人,只是如许承诺徐夫人,她内心总感觉不舒坦。
这划一于在她的脸上狠狠的抽一巴掌。
因为徐老爷的话已经很清楚了。
“我们老爷前阵子去了京都见了严大人,严大人还特地提及到订婚以后,他这位大媒人要亲身来一趟中林县,我们老爷现在内心只要两件事,来岁任期就到了,不知会提个甚么官儿,别的一件啊,就是女儿的婚事了。”
“……两个孩子聊的也不错,张公子更是特地的邀若瑾到园子里小聚,我是发自内心的看重张公子,他们的年纪也不小了,婚事总该有个定命了。”
张夫人低头看着茶杯中的叶片拂动,声音清冷:
“哎,你别走啊。”
徐耀辉得知此事只感觉头皮发炸。
贰心中明白王教谕不会再回自家去教课,但该欣喜民气时,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赔罪。
“做母亲的不能不操心,冒然登门,张夫人不要见怪。”
要想家人过的好,那就只要与张家正式攀亲才行。
“那里那里,各家有各家忙的事……”
杨氏没想到一句抱怨,王教谕撂挑子便走,追逐两步却赶不上王教谕的法度,实在是不知王教谕恨不得跑出徐家门。
摊手无策,杨氏狠瞪了徐子墨一眼,故意动手狠掐他一把出出气,可看到儿子挨打的红手心还舍不得。
她固然能厚着脸皮登张家的门,可她不是个傻子,对张夫人的讽刺还是听得明白。
王教谕本来就不肯意在徐家上课,若不是徐主簿三番四次的求请,他也不会硬着头皮来。
“事情早就应当定下了,若无上一次的不测,现在也该问礼纳吉了。”
“我刚听丫环回禀,徐女人好似不太晓得大户人家的礼,问安、请礼、接人待物还是以和为善更安妥,并且,她纵使习课练字,也不该当是先生教,如果徐夫人没偶然候和精力管束,我就让身边的妈妈去帮帮手?好歹里外三层的嫁衣要绣好,张家的婚事,也是要请很多人来观礼的,也要顾忌下脸面。”
王教谕看出了徐耀辉的难点,低声道:“您别健忘,梁夫人的出身不知高张家多少倍,她身边的妈妈如果能请动,谁敢抉剔?”
“雪中送炭总好过锦上添花,徐主簿,梁家现在最缺的就是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