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宝笙悄悄地握了握拳头,脸上倒是不显。她捧起盛着枣泥山药糕的碟子,款款地朝二少爷南宫昕走了畴昔。本来这碟子应当放到南宫昕和南宫玥座椅之间的小几上,但是她却用心从南宫昕这边绕了一下,然后脚下一崴,装出被谁拐了一脚的模样,同时手里的碟子脱手而出,那枣泥山药糕顿时飞了出去……
他稚气实足的模样在南宫玥和林氏眼里是敬爱,但是到了苏氏眼里,倒是嫌弃,冷冷道:“昕哥儿,你常日里最是玩皮,这小小的恶作剧倒是无伤风雅,只是犯了错,还不承认,就不好了!”
“啪啦”一声,甜白瓷的碟子碎得四分五裂,连着那几块枣泥山药糕也摔成了一气,不成模样!
她踌躇了一下,咬牙蒲伏在空中上,“老夫人,奴婢错了,请您网开一面……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她嘤嘤抽泣着,又在地上直叩首,比刚才还要用力,“老夫人,请宽恕奴婢一次吧!老夫人……”
“老夫人恕罪!”宝笙跪在地上转过身来,对着苏氏直叩首,“奴婢不是用心的,是二少爷俄然出脚绊了奴婢一下,奴婢才……老夫人恕罪!”她倒是狠心,重重地在地上叩首,没几下,就把额头磕得通红,一双妙目更是盈满泪水,看来楚楚动听。
黄氏一贯以苏氏马首是瞻,在一旁仿佛看好戏般凉凉地说道:“昕哥儿,圣贤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朴拙地向你祖母认错,你祖母必然会谅解你的。”黄氏一贯有些损人倒霉己,巴不得没事生出些事来,都雅看嫡出的笑话。
南宫玥看出宝笙的心虚,心中不屑,指着那摊被砸烂的枣泥山药糕道:“祖母请看那摔碎的糕点,玥儿方才检察过了,那碎糕点中乍一看只要枣泥和糖桂花,但是玥儿却发明此中还混了一点迎春花的花瓣。玥儿记得现在花圃中的迎春花仿佛开得非常芳香。”
这算是定了宝笙的罪名!
“如果玥儿有证据呢?”南宫玥淡定地说道,又把宝笙吓得一惊一乍,暗道:莫非三女人真的有证据?如何能够呢?
她冷冷地将地上的糕点扫视了一遍,立即发明了此中的题目,嘴角一勾。这宝笙本身奉上门,那她就好好给她上堂课!
而赵氏面色有些奇特地打量着南宫玥,心道:常日里从未曾感觉玥姐儿竟然有这等魄力?
在苏氏的严肃之下,宝笙吓得失声哭了出来,身材颤抖如北风中的落叶。
南宫玥明知世人都已经想通了,却还用心说:“祖母房里就算是洒扫的丫头都是极经心的,地上如何能够会有迎春花瓣?以是玥儿大胆鉴定是这宝笙之过!”
“宝笙,真的是你!你真是让我太绝望了!”苏氏霍地从圈椅上站起家来,横眉冷目地瞪着宝笙,不怒自威。她的神采已经黑了大半,固然内心已经有底,但是当证据摆在面前,她还是羞愤难当,没想到真的是她部下的人扫了本身的脸面!
王嬷嬷立即上前一步,狐假虎威地喝道:“宝笙,老夫人对你一贯不薄,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等诬告主子的丑事!”
黄氏也是个聪明聪明的,一看苏氏的神采,就晓得她的情意,因而笑得更深,态度也更放肆起来,“玥姐儿,婶娘晓得你们一贯兄妹情深,可你也不该是以偏帮你哥哥,失了公允!”
宝笙故作惊呼往地上摔去,内心倒是对劲:成了!
苏氏神采变得极其丢脸,王嬷嬷赶快上前将那摊碎糕点细心核阅了一番,然后对着苏氏禀告道:“老夫人,三女人说得没错,内里确切混了迎春花瓣。”
归正三女人无凭无据,只要她咬死了是二少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