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他官语白一个了,再无其亲人了!
官语白一向有在查是谁构陷了官家,最后查到了燕王,但是,他手中没有真凭实据,而燕王也不成能会主动承认构陷一事,以是,他能做的,便是让燕王因其他事情被抄家,从而使其与西戎串谋之事事发。因而,官语白便命人捏造了西戎的手札,以西戎的名义和燕王定下了明历二年新年逼宫一事,并以掳走大皇子作为信号。
那茶水铺的老板赶着驴车也跟在了送葬队的火线,他的儿子跟在火线,一边走,一边捧起一坛酒,重重地就往地上砸去……
“不错。”小二点了点头,目光朝官道两边看去,“那边的百姓都是自发堆积在此,前来迎官大将军的英魂回王都的!”只见那官道两边站了许很多多男女长幼,都是朝着远方翘首以待。
“……逝者已逝,唯有英魂不灭!”
他身后的那些白衣男人也跟着齐声高喊:“官大将军,官副将,刘副将,杨校尉……我们回家了!”那宏亮的声音仿佛连六合都为之一震!
小四命人送走了南宫玥主仆三人,四周又温馨了下来,仿佛连氛围都不再活动。
“谨遵皇上圣命。”
只不过……
很快,小四与扶灵返来的几人就行动了起来。他们的效力都极快,不到一个时候,府中已经挂了白幔,设好灵堂,从供桌、桌围子、红白拜垫、孝盆到灵人,无一不齐备,连棺椁都扛到了灵堂当中。而这些人的腰间也都扎上了白麻布。
官语白一声不吭,就在小四考虑是否该一掌打晕官语白时,灵堂外俄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四抬眼看去,只见南宫玥带着百卉百合姐妹俩在一个下人的指引下徐行走来。
“草民官语白拜见皇上!”官语白恭敬地跪倒在地,微微低首,视线半垂,让天子看不清他的神采和眼神。
说第一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还很轻,可到了最后一个字,倒是铿锵有力。
“当年谗谄官家的并不止有燕王,现在我也不过是借着燕王一事来昭雪罢了。”官语白干涩的嘴唇已经起皮,看起来没有一丝赤色,就听他迟缓地说道,“当年虽因燕王构陷,天子下旨将我们押回王都待三司会审,但当时并非没有翻盘的余地。但是,父亲却死在了途中,而我也身中剧毒……乃至最后落得被满门抄斩的了局。”
即便是在两边翠绿色的梧桐和光辉的阳光掩映下,这偌大的将军府也难掩其落寞和苦楚。
跪在一旁的官语白缓缓地抬开端来,浮泛的眼眸中起了些许波澜。
天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喊道:“陆爱卿!”
萧奕派萧影和萧冷在南宫玥身边,就是为了保卫南宫玥的安然,如果没甚么事,萧影和萧冷是不需求来回禀的,是以萧奕的第一反应就是南宫玥那边出了甚么题目。
“大人说的是。”保卫忙不迭拥戴道。
“吱呀——”
小四乞助地朝南宫玥看了一眼,但愿她能帮着劝劝公子,却见南宫玥清秀的眉头微皱,一针见血地说道:“官公子,你这是心愿已了,以是筹算他杀吗?”
当年官兵抄家之时已经把全部将军府弄得脸孔全非。
只要想想,就感觉肉痛如刀割,血肉淋漓!
“真是太不幸了!传闻当时亲人都死光了,只剩下官小将军一个还在牢里被人酷刑鞭挞……差点性命不保。”
官语白心中微微一动,这声音是……
俄然,小四低声在官语白耳边说了一句,官语白眉头一动,俄然勒住马绳,马儿停下;紧跟着,他身后运着棺椁的五辆马车也停了下来;再以后,马车火线的送葬步队也停了下来……仿佛时候在这一刹时被人施法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