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扑灭以后,场上好些娘子都凝起了神,面上带着沉色,细细思考起了来。
这一世这出戏,该是由她来操控了。
为了包管评判成果的公允,每人的作品署名都是放在附着在卷轴轴端的一个锦囊当中的。待到评判出最好的作品以后,才会将画卷锦囊内的名笺取出公之于众。
声音听似无常,但永嘉大长公主面上明显带着压抑的肝火。
寺人上前,不动声色地将二婢的身影挡在背后,赶紧对宁玖等人赔罪,“几位娘子恕罪,这些宫人草率,实在是惊扰了各位,本日以后,奴婢必然向长公主殿下禀明此事,过后必然治她们的罪。”
诸位娘子的画卷呈上以后,那几位老者便开端津津有味的品鉴起来。起先,他们面上还尽是兴味,可品到此中一幅画卷以后,他们神采梭然一变,赶紧将此中一个卷轴呈上。
这等神采,铁定没有甚么功德。
宁玖等人只道无碍,表示毫不介怀。
固然心中对于她的企图不解,但永嘉大长公主的叮咛自是有人不敢不听,在场的贵女顺次上前,寻觅起了本身的诗画。宁玖天然也夹在这贵女的步队中。
宁六娘眼下这般作态,岂不是将变相将柄递到了她的手里来?
宁玖的目光不动神采的从宁瑾身上掠过,唇畔微微抿起一个略有些讽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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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刹时呆滞,隐有种山雨欲来之势,压得人大气不敢出。
永嘉大长公主和几位妃嫔一一将那副卷轴扫过后,面色俱是一变。
那便寺人赞了赞宁玖几人漂亮如此之类的话,接着拊掌几声,很快便有宫人上前,将四周用以掩蔽的素帘撩了开来。
只用了半刻钟的工夫,宁玖便已将画作好。晾了晾墨,她将前些光阴从东阳侯那处讨来的洒金笔搁在笔搁之上后,用心建议了愣来,并不时左顾右盼,察看着其别人的进度。
宁玖则是毫不踌躇的提笔开端作画。
宁瑾时不时就会下认识存眷着宁玖这边的意向,眼下她见宁玖竟然这般笨拙,作完画以后竟然左顾右盼起来,心下不由得悄悄嗤笑。
永嘉大长公主顿了顿,而后道:“颠末分歧评判,本日女子斗诗会的成果已然有了定论。”
上一世,永嘉大长公主的只是在这斗诗会上小小的使了个手腕,宁玖便如她所愿,名声烂到了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