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有明白她这番话的意义,与薛贞告别以后,去了凉州城中的驿站与小可汗汇合。
越想薛贞便感觉越痛快,脚下的法度也迈得更快了。
“多谢几位了,或许很快我们就会再见的。”
穆尔点头,“忽格勒所言极是。”
薛贞望了一眼滂湃而落的雨,心中俄然生出几分不安的感受。
特别是在肏起来时,那滋味的确美得不可。
明威将军面色阴沉,表情非常不好,他道:“荒郊野岭的,她一个小娘子还能逃到哪去?必然就在四周,你们给我细心搜了。”
薛贞一喜,点了点头,随那兵士入内。
抿了几口,阿史那穆尔俄然嫌恶的将莲花盏扔到一旁,还呸了几口,仿佛想将方才入口的味道呸出来。
薛贞目光灼灼,一瞬眼底极亮。
他接过那东西,随后猜疑地扫了一眼被帷帽拢得严严实实的薛贞,想了想还是出来通报。
别的,传闻那薛延陀和回鹘也成心求娶南秦公主。
幕僚道:“听闻这南秦天子眼下独一一名七公主正处于适婚的春秋。小可汗如果能够胜利娶了这位七公主,待我们回到草原以后,左贤王和右贤王二人必定再也没法撼动你分毫。”
须发斑白的忽格勒听了这话也不由得皱起眉来,“此事的确有些毒手,小可汗先我们先静观其变,眼下已经入了南秦的境内,切莫让人拿捏住了把柄。”
“你在这边等着。”
名为忽格勒的幕僚皱了皱眉,又说道:“我听闻薛延陀,回鹘另有其他各部,也仿佛有求娶南秦公主之意,可惜眼下那南秦天子只要一名适婚的公主。小可汗,这——”
忽格勒了然,本来小可汗是嫌弃这酒水难喝。
“俄然冲出来,不要命了?若非我等草原男人骑术了得,你这婆娘怕是已经成了一坨肉泥了!”
小可汗此次特来南秦,一是为了替圣上祝寿献礼,二则是为了求取南秦的公主。
阿史那穆尔嫌弃道:“那些入了南秦的突厥人将南秦传很多么繁华,多么不得了,可究竟上呢?这南秦的酒水难喝,饭食难吃,就连寓所也是条条框框的框着,像是被拘束在牢房似的,哪像我草原,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多舒坦?”
此时现在,他一只手撑着下额,半眯着浅棕色的眸子,形状非常涣散,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豹子,虽慵懒,却又让人没法小觑,极具威胁。
她前脚方才踏入驿站,后脚便见天空划过几道闪电,随后一场暴雨刷啦啦的下了起来。
之前与她在净明庵欢好的阿谁吉格是个突厥人,他曾向她言明,此次他们突厥派到南秦来献礼的乃是他们的小可汗阿史那穆尔。
厥后穆尔小可汗的伯父在疆场战死,他母亲便嫁给了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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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未嫁之前和薛贞二人的干系较好,因为五公主的母妃便是突厥人,以是薛贞也跟她学了很多的突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