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钥瑶翘起右腿,支肘于膝,微微倾身,笑容清甜纯真无辜,“是你们没把话听完哦,岂能怪我?”
再次看向西钥瑶,老夫人目带安抚,若寻儿还是像畴前那般软弱,恐怕此番也逃不过这一劫,莫非就像六如说的,十年龄后,就是寻儿的重生?
“哼!晓得寻儿离家静养的不过就那些人,他们的那点心机昭然若揭,还觉得他们在太渊耍点谨慎思也就罢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把主张打到寻儿身上,是当本太君死了吗!”老夫人尽然年逾古稀,但仍然精力炯然,洞若观火,怒极以后沉着,很快心下就有了几分猜想。
盗窃案?
“甚么?!”三道惊呼几乎穿过屋檐。
西钥暮和西钥濯无法相看,看来,他们的mm不但身材好了,脑筋也不知矫捷了多少倍,三言两语就能让他们两兄弟吃了亏。
裴西沇和颜亭风垂首低笑,想当日,他们也让这丫头吓得不轻。
西钥暮恐怕老夫人气出个好歹,赶紧上前温声安抚。
西钥瑶轻扫一眼,读心一开,已将老夫人的心机一览无余,她不惭愧,不尴尬,她曾给过‘西钥瑶’求生的机遇,而她却挑选了放弃,或许对她来讲,与其拖着病痛残破的身材,倒不如一死摆脱。
裴西沇没定见,颜亭风正要应下,一只素手微微抬起,伴跟着她微懒骄易的声音。
绯霞雾光在她白净清透的面庞落下了细碎的流光,仿佛胧起一片薄雾,姿逸体闲,一如她的调子般骄易。
但是,在万恶的年代,十八岁,貌似已经步入了大龄之韶,很多女子在十三到十五岁都已出嫁,有些乃至连孩子都生了,当年西钥筝出嫁时,便才十五韶华,正值少女最美的韶华。
现在,竟然有人要残害他们最心疼的外孙女,不气不急才怪。
“查!你们兄弟二人归去就去查个清楚!看看到底谁胆量这么大,竟敢害我们的寻儿!”老夫人肝火中烧,气的拄着拐杖猛敲了几下。
五人一听,先是一怔,而后浑身气味森寒弥散,刺杀二字已夺走统统人的重视,没有人理睬西钥瑶最后那句略显奇特的话。
春霭排挤,疏影横斜,西钥瑶斜斜的背倚窗边,神态微懒,半眯的双眸折射出一瞬微光,绯红霞光西照,不偏不倚透过窗柩投下晕雾,为窗边斜倚的那人,悄悄镀上一层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