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染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她身后的婆子有眼力,晓得到了表示的时候,忙上来翻开了帐本,向韩老爷道:“老爷您看,半个月前,二蜜斯从库里预付了五十两银子的月例。”
韩雨染见爹爹犯了嘀咕,韩雨曦又不回嘴,心中更加对劲。又问明天上午派去跟踪韩雨曦的丫环,“香儿,你细细向老爷说,明天二蜜斯出门都去了那里?”
三里巷离尚书府不远,韩老爷便要唤小厮道:“你去看看,那草堂中有甚么!”
“不是如许的……”韩雨染俄然目呲欲裂,瞪着韩雨曦肝火横生:“你!你做了甚么手脚!”
“雨曦姐姐如何被好人抓起来了……”
那香儿恭敬应了声是,便绘声绘色地讲起来,“大蜜斯查出银两的过后,便有些放心不下二蜜斯,只怕二蜜斯一时不慎,会被奸人骗去了财帛。本日二蜜斯出门,便命奴婢跟着。”
韩雨染赶紧说道:“那天然是记得的。香儿,还不快说!”
韩雨染忙向爹爹道:“爹爹明鉴,现在二mm犯下大错,拿着家里的钱在外头养面首,已经人证物证俱全。只请爹爹发落吧。”
韩雨染无话可说,不甘心的辩论:“是她!是她害我啊……”
韩老爷看大女儿还是执迷不悟,心中的怜悯不舍也垂垂减轻了。只看着韩雨染猛地推开堂屋门――
被仆妇押着的韩雨曦,唇角漾起一个胜利的浅笑。
正在此时,那一向沉默不出声的韩雨曦却俄然呼天抢隧道,“冤枉啊爹爹!我的确从库里预付了月钱,那草堂也是有的,但是……”
韩老爷这些日子以来,被韩雨曦哄得高兴。本来是不肯信赖这等事的。可现在丫环言之凿凿,帐本上又记得清清楚楚,他便有些摆荡。
门内右边临窗,非常亮堂,有孩子抓着纸笔写字。而左边是条长炕,一名一样穿戴补丁衣服的老妈妈正带着几个小丫头纫针线做绣活。见了来人,都张张望望出门来。
韩老爷深思,现在闹也闹开了,事情已然藏不住。既然大女儿提出来了,那就前去看看,也好服众,便道,“也罢,我亲去走一趟!”
那丫环又道,“哪晓得二蜜斯她……她仓促忙忙,来到一个草堂。那草堂内出来一个年青漂亮的墨客,两小我就抱作了一团,卿卿我我,又走进草堂中去了……”
韩雨染便做出肉痛状:“爹爹,此究竟在严峻,女儿不能包庇坦白,只请爹爹做主吧!”
她目光一转,又瞥见了坐在一旁的穆青菱,“这位是将军府的穆蜜斯,不如请她同去,为本日之事做个见证……”
韩雨曦此时又握紧爹爹的手,跪下语气颤巍巍的说道:“爹爹,女儿因见着这些孩子无人照顾,衣食不保,这才提早支了月例,买下了这个草堂安设他们,得了闲便来教他们写写字。原想着不是甚么大事,便没有向爹爹禀报。本日却受此无妄之灾……”
韩尚书只道:“嗯,你接着说。”
穆青菱目睹韩雨染不成事,韩尚书来了还要对庶妹挥巴掌。遂轻咳了一声,出声提示道:“大蜜斯且莫脱手,此事自有韩尚书定夺。”
香儿失神道:“如何能够……我明显亲眼瞥见……那墨客呢?墨客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