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铭大早便在府门前,笑容迎人,满脸喜气。而完颜皓又岂会放弃见穆青菱的机遇,亦是早早便去了睿亲王府。
完颜皓知此时穆青菱正独坐在后堂,丢下贺礼便快速走去后堂。
长夜漫漫,可她,倒是一夜难眠。
看着那避他如蛇蝎的女子,完颜皓眸色一沉,语气不悦:“青菱,我待你密意,便是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我自是来寻你的。”完颜皓却主动忽视女子的怒意,行至桌前与她挨着坐在一起。
“你本日可知,我来所谓何事?”王皇后轻抿了茶水,淡然问道。
闻言,完颜皓袖下的大手俄然紧攥,用力过猛导致指尖都泛着白,“他究竟有甚么好,让你如此断念塌地?”
听着穆青菱对他只要爱意的果断话语,早在门外的完颜铭早已心下动容,胸口上被一种名为满足的东西填的满满的。
看着锦溪熄了灯抬步拜别,穆青菱望着透过窗洒进屋来的月光,怔楞入迷,很久才闭上了水眸。
“我累了,你也去歇下吧。”望着锦溪尽是体贴的杏眸,她柔声说着,作势揉了揉眸。
闻此,穆青菱只觉莞尔,急病?三日前还在她面前请愿,今却急病,真是好笑。
悄悄抖了抖长裙,穆青菱温声问道:“皇后本日早早前来,所为何事?”
何如劈面的完颜皓再如此密意款款,穆青菱也无感,她对完颜皓偶然,故再密意的告白她也无动于衷。
话虽如此说,可心下亦是对完颜铭诸多不满,怎可在新婚当夜便丢下新娘,这怕是会成为全部粱皇都的笑话。
太子伤痕累累的出了前堂,快步拜别。他的心被穆青菱交来回回揉搓着,细针扎了一遍又一遍,他毕竟没法见她与完颜铭拜堂。
王皇后闻言,轻挑着眉,柔声诘责道:“就如此将我晾在府门前?不带我观光观光睿王府?”
“在我眼里,他便是最好的。”她未细思便敏捷答道。
此等而语,不过是恐吓恐吓她罢了,看她作何反应。
怕是有人成心而为,穆青菱一把将头冠上的红布扯了下来,褪去喜服,着素衣卧床而寝。
亥时急召,看来彻夜他是不会返来了,看着红色的床帐,穆青菱嘴角出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