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太太说的对,咱都是一家人,不见外,我才这么说你几句。”霍老太太接过茶,看着傻的象只木偶一样的姚老夫人,“老夫人可别恼,你也晓得,我这小我,没读过书,也就是识几筐大字,又是个直脾气,有甚么话都是直说,这杯茶,算是我给老夫人陪礼了。”
霍老太太又喝了几口茶,将杯子递给金荣,伸手拿过姚老夫人手里的杯子,一起递畴昔,“这茶凉了,换一杯来。”
严夫人呼的站起来,徐太太腿一软,差点软倒在地上,郭二太太两眼放光。
“好了,别活力了,把茶喝了,给你们老夫人拧块热帕子。老亲家,别说我们这么亲的亲戚,就是平常来往的人家,得了长辈几句经验,那也是功德,可没甚么丢脸不丢脸的,你们说是不是?”霍老太太抿了几口茶,看着随夫人和宁夫人等合座来宾,笑容可掬的问道。
钱夫人一个怔神,立即明白过来,这是露话缝了,钱夫人仓猝端着茶站起来,“老太太消消气,都是一家人……”
严夫人几步冲到议事堂门口,刚要下台阶,脚抬起又蓦地顿住,秦先生特地找她说过这位霍老太太,照秦先生说的那些事,这位老太太,不是个不晓得轻重的……
“我是个粗人。”霍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经缓过一口气,却气的手脚颤栗的姚老夫人,“不会说那些一转几十个弯的话。
老亲家,我可奉告你啊,如果我再传闻我那小孙女儿被你欺负了,我就让阿夏她娘舅给我写几篇文儿,我到礼部分口搭个棚子,坐着骂你。”
钱夫人刚舒了口气,下一口气没喘上来,被霍老夫人这一句照小孙子教诲,直接呛着了。
钱夫人目光板滞的看着她,这又是要唱哪出?
满花厅的人个个绷着笑,也不晓得是谁,噗哧一声笑出了声,顿时,花厅里的笑声说话声象开锅的沸水普通。
霍老太太一个转手,将钱夫人递过来的茶,欠身往前,硬生生塞到了姚老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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