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听的内心一紧,是不敢张扬,可不是比江家银子少,这老太太,到底有多少银子?敢放如许的大话?
那边,钱夫人已经拉着李夏李冬见过,给了见面礼,正要站起来带两人见过满花厅的诸老夫人、夫人,一眼瞄着端坐看着她们的李文楠,又坐了归去,指着李文楠笑道:“楠姐儿,你阿娘不在,你带你六姐和九mm认认人去。”
钱夫人瞄了姚老夫人一眼,和霍老太太笑道:“十万八万还未几?老太太可真是财大气粗。明州人家拿银子不当银子,前头有江家,这面前,我就看到老太太了。”
霍老太太看着钱夫人和随夫人等人,钱夫人脸上的笑容都快撑不住了,正要岔开这个令人非常难堪的话题,霍老太太看着她又笑道:“亲家既然见怪了,也是我的错,今儿个,当着舅太太的面,这话我先说在这里,今后冬姐儿和阿夏出嫁,这十里红妆,都由我这个太外婆筹办,多了不敢说,一人十万八万银子,总还是有的。”
“五哥找的,太外婆,五哥抱怨我了,说比平时多出了四五倍的银子,阿娘也管束过我了,太外婆不准再经验我。”李夏晃动手腕,笑语盈盈。
姚老夫人黑着脸,瞋目霍老太太,却想不好说甚么,如果在家里,这个时候,她就大发脾气了,可这会儿,这脾气发不了。
李文楠带着李冬和李夏,在花厅里转了一圈,和各家老夫人、夫人,老太太、太太都见了礼,丫头捧了一堆见面礼退下。李文楠和李冬、李夏被钱夫人招手叫畴昔,李文楠挨着姚老夫人坐下,李夏先一步挤到霍老太太身边坐下,李冬坐在钱夫人身边说话。
姚老夫人嘲笑一声,嘴角往下扯了扯,端起杯子喝茶。
“六姐姐也有两匣子,让我挑,我没要,我们先把阿夏那两匣子糟蹋完了再说,这是阿娘说的,说我们拿这个串珠串是糟蹋好东西。”李文楠咯咯笑个不断。
“阿夏她阿娘这门婚事,我们徐家攀附的短长。”霍老太太神情自如,斜了姚老夫人一眼,语笑盈盈,“当时议亲议的急,六礼都没过全,这事,老夫人必然都记得,迎亲那天,连热烈都没如何热烈,一顶小轿抬过来,要不是有婚书……唉,不提了。
宁夫人下首,就是陆仪夫人阮氏,李夏细心打量着阮氏,跟陆仪比起来,阮氏的长相就有些浅显了,不过阮氏身上那股子如水普通的和顺,让人看了就生出普通安宁的暖意,这是个让人暖心温馨的人,和陆仪一样。
“既然很多这些东西,老三媳妇嫁过来时,那嫁奁可普通得很。”姚老夫人语气极其不善的紧接了一句。
“太外婆,你看看这个。”李夏挤到霍老太太身边,将手腕举到霍老太太面前。
“真是都雅。”霍老太太看着李夏手腕上那串几近完美的珍珠手串,笑的眼睛都要眯起来了,“这大过年的,到哪儿找的人给你串这个?”
李文楠连说带笑,语若连珠,引得一圈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我也有!”李文楠捋起衣袖,将胳膊伸过来,“八mm也有,阿夏给玉姐儿也串了一串,玉姐儿胖胳膊小手,胳膊一垂,珠串就掉地上了,好玩极了。二嫂说这么贵重的珠子,摔坏了如何办?不让玉姐儿戴了,玉姐儿还哭了呢。”
阮夫人被李夏这几句盛赞夸的竟有几分脸红,发笑道:“我常听将军提及阿夏,说是你是个……”鬼灵精这三个字,阮夫人没美意义说出口,含混笑道:“……阿夏真是太可儿疼了。”
“是太外婆给我的,太外婆给了我这么大一匣子,另有好多呢,另有这么大一匣子宝石,我喜好蓝宝,七姐姐喜好红宝,八姐姐说她喜好猫眼石,我和七姐姐筹议好了,等出了年,我们就去玉珍阁做各种百般的东西!”李夏笑容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