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太一口气松下来,差点失声念佛。
看着李县令和李文山出了门,徐太太原地转了几个圈,抬脚就想跟畴昔,被洪嬷嬷一把拉住,“太太,您可不能……六哥儿明天写的字,六哥儿要哭了,你从速替六哥儿看看他明天写的字,冬姐儿去厨房瞧瞧,算了,冬姐儿还是照顾九姐儿吧,我去厨房瞧瞧。”洪嬷嬷的安排还算清楚。
李文山和李县令一前一后出来,天已经黑透了,冷风习习,桂花的香味儿时浓时无。
“……你说你,如何,当年的技术都丢没了?这点子小手腕都没有?”是钟嬷嬷的声音,有些含混,透着醉意。
“不能吃也不能玩!”李县令发笑,伸手捏了捏李夏的鼻头。
徐太太和李冬你一眼我一眼的瞄着滴漏,李文山也是心不在焉,李文岚是最浑然无知的一个,爬到榻上拿了本身描的字,往李县令面前送,“阿爹你看我明天写的字,我明天多写了五篇,还多背了两课书,阿爹你看看。”
李县令又气又笑的看着儿子,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下,“要学人家听壁角是吧?瞧瞧你,越大越长归去了,调皮。”
眼看再有十来步就到屋门口了,李文山还没想归还口,情急之下,干脆有话直说,“阿爹,我们……我是说,我们先听听她们说甚么……我的意义……”
你看看现在,他阿谁小崽子,刚能在人家王爷面前舔几口,你看看,就不得了了,恩典算个屁!再大的恩典也比不上他阿谁小崽子!”
李冬从速冲上去,从李县令怀里抱开弟弟,再抱起李夏,用力在她脸上猛亲了两口,她这个mm,真是太敬爱太敬爱了!
………………
李夏趴在姐姐怀里,看着一脸焦灼不安的徐太太,和莫名其妙、一脸委曲的六哥,下巴在姐姐肩膀上抵了几下,“姐姐,我想和六哥玩华容道。”
钟嬷嬷又打了个酒嗝,一声长叹,“我跟你说,这世道不是个东西!我们,下九流,都不如,贱籍,奴儿!再如何都是轻贱人,只能往下,往上,我跟你说,上不去!底子就上不去啊!
“都是一家人,哪能用当年那些技术。”这个声音应当就是杨婆子。
李县令镇静的深吸了几口气,表情更加镇静,接着刚才的话题,“策论上头,你多跟秦先生就教,策论重实务,实务上我不如他……”
说着调皮,李县令却放轻了脚步,和儿子一前一后闪身到窗户边,贴墙站着,侧耳偷听屋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