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胜往杭州城多跑了几趟,探听了谢余城,返来和李夏禀报。
再说,就算他们说清楚了,除非我们都不去看这场炊火,只要我们去,姐姐就必然得去,本年如许的炊火,姐姐如果错过了,今后,或许就再也没机遇看了。”
十六一大早,李文山就赶到了万松书院,他开学了。李县令拜了衙神,开衙办公,徐太太打发洪嬷嬷到方才开门的人市,找人牙子挑人买人,李夏和李文岚的小讲堂也开了学。
李夏正甩着的腿一僵,呆怔了半晌,看着李文山,渐渐点了下头。
四年后,谢余城调任工部,做了实权的员外郎,接着就升了郎中,掌管水部,三年后调到刑部,就做了右侍郎。
这升迁,真是一起青云直上。
“我们明天住的那间小院,是我们到了以后,才赶着清算出来的。”
两人在李文山那间小书房里,对着桌子上一豆灯光,低声说着话。
“不是看,是听到,先前暖阁里,古六说,要带我们去他家。”李夏看着五哥。
前面小厮提着灯笼,逶迤走了两刻来钟,进了间两进的小院,婆子丫头迎出来,站成两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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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仪没再往里进,在院门口放下李夏,笑道:”五郎就姑息一晚,明天早上,我让承影过来接几位归去。”
一个月后,新任宪司谢余城就吃紧赶到了杭州城,接了印隔天,林明生就悄无声气的分开杭州城,返回都城家中养病去了。
“……没看到花灯……”
李文山连声谢了,看着陆仪和古六走远了,才牵着李文岚,和牵着李夏的李冬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他们本来的筹算,应当是看完了炊火,再去看灯,一向玩到天亮,看过收灯,他们归去,我们返来。这是都城的民风,这热烈玩乐,是要玩上足足一夜的。如许,是用不着安排我们住下的处所的。
第二天,直到傍晚,兄妹四个才回到横山县衙。
李文山一边听一边揉脸,一把接一把的揉,连声唉唉唉,越听越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