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澄彻爬到了坡顶,极目了望遥遥只见巨崇德高大的身躯坐在雪骓背上,玄色的披风烈烈飞舞非常夺目。
“大叔!”姬澄彻打着号召,和唐雪落一起走向巨崇德。
唐雪落勉强探直身材,小手够着了林隐伸过来的左掌,借助他的力量往坡上爬去。
相形之下姬澄彻就要轻松很多,他总能找到各种机遇偷懒,大先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仿佛对他向来未几苛求。
大先生打量巨崇德,说道:“将军,你此次返来路途上必能一帆风顺无阻无碍。倒是回到天都城后,恐会有费事找上门。如果遇有困难,无妨前去恒侯府,就说是老夫的朋友。”
当下计议已定,两天后商队出发南归,姬澄彻、林隐和唐雪落一同为巨崇德送行。
俄然,他闻声唐雪落讶异地问道:“澄彻哥哥,你哭了?”
姬澄彻恍若未闻,俄然拔腿向一旁的山坡上奔去。坡上尽是齐腰深的雪,他深一脚浅一脚手足并用,几次滑倒在雪地里。
巨崇德与大先生亦师亦友,这些月来坐而论道受益匪浅,故而恭敬道:“我的确也想回天都城一次,将殿下的近况禀报陛下。”
以是当澄彻哥哥练习刺绣的时候,他会温馨地坐在屋里的另一角捧着书卷如饥似渴地……打打盹。
巨崇德笑问道:“可看中了甚么好东西?”
只是他巨崇德堂堂金吾将军,大好男儿顶天登时,遇事还要勾三搭四搬出大先生的名头去乞助别人,岂不惹人嘲笑?
林隐冷冷道:“就晓得你想偷懒。”
“晓得你记性差,美意提示一声,我才是第一个行拜师礼的人。”
巨崇德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当年我也有个兄弟,吵得比你们还凶,还常常因为不平对方而争强斗狠,打得鼻青脸肿。但是到了疆场之上,他几次用身材替我挡下暗箭。”
“你说我记性差?”
...
他和唐雪落在集市上到处兜来逛去,不为买东西,只是感觉好玩儿凑个热烈。
澄彻哥哥在背书的时候,手上还老是忙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