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比来成心避着伯弈,借口生了倦意,并未跟来,倒给了师徒二人独处的机遇。
忽来的密切、怀念与可惜一闪而过,无忧尚不及细细体味,伯弈已然放手将她推开,他声音略哑:“行人实在太多,回吧。”
伯弈说完回身欲走,无忧大胆地抓了他的手肘。伯弈转头看她,无忧鼓起勇气,将结玉递了畴昔,轻声说道:“师父,这结扣忧儿想戴在脖颈上,师父能够帮帮忧儿?”
伯弈苗条的手指灵动地分扒开小巧的扣绳,一系一拉,将结玉扣得紧实。无忧轻抚着胸前水滴般的白玉,六合万物在她眼里皆失了色彩,她的心缠缠绕绕若脖上的结扣,结出了最柔最美的结,只为了她身后的一人罢了。
一应做完,小青跳将过来,用颀长的尾巴沾了些墨汁,撅起屁股拖着尾巴在纸上来回跳了数下,两个歪倾斜斜的字跃然纸上。
伯弈淡淡一笑,正欲回绝,无忧却抢先开口猎奇扣问:“结玉为何物?”
无忧顷刻如喝醉了酒重新红到了脚,她仓猝撇开眼回身就走,心慌意乱中又不知踢到何物踉跄着就要跌倒。
伯弈闪身过来,展臂将她托住,无忧被他这一碰,身子炎热起来,心砰砰一阵乱跳,落空明智的话就冲要口而出,恰在这时,在外流连半天的包子吃紧地跑了过来:“师公、师公,刚听到一风趣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