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沉凝:并不存在的虚妄之地,本就没路又如何走得出去?
伤情半晌,无忧眼皮渐沉,心知若一觉睡去,明日醒来必又健忘本日之事,而那“伯弈”又会再次呈现。
无忧从床上挣扎而起,唤了声“包子。”
这日,屋内还是香气袅袅,伯弈背对无忧端坐操琴,挽指间乐声化作胡蝶,铺展翅膀,高山不言、流水不歇、琴音不竭。
桌上数人,又是一番谦善谦逊之言。
无忧盯着伯弈背影,只觉喉中发涩:“这几日,师父照顾徒儿无微不至,日日朝暮相对更是徒儿心中所愿、所想。”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无忧再度睁眼时,已置身于一座庞大天井中。
转眼间,屋子消逝,无忧站在了一片白茫虚无中。
无忧从速跑回屋里,屋中仍自脉脉温情。
不知过了几日,无忧的身子越来越没力量,她每日睡觉的时候总比复苏时还多,一觉醒来昨日的事又会变得恍惚起来。
无忧跌坐在地上,身边颠末之人多是丫环仆人模样,个个面露喜庆之色。
无忧穿过几个院子,忽见一小丫环摆着古怪姿式,一穿戴青红对襟小袄的婢女对她叱道:“碧玉,你可谨慎些,这是公子爷最爱的油炸糯米果,夫人一早但是守着主厨做的,如果跌了,可得细心你的皮。”
不知她们嘴里说的公子是谁?
目睹“师父”灰飞烟灭,无忧仍觉心力交瘁、苦不堪言,串串晶莹自眼中喷薄而出,哪怕明知虚妄,但又多想沉湎……
琴音戛但是止,伯弈缓缓过来,坐到榻边,和顺地看着她道:“只要忧儿情愿,便能永久如此。”
无忧不由长出了一口气,便在这时,那中年美妇俄然收回惊叫:“侯爷!”美妇闪身护在青黑袍的中年男人背后,一柄长剑刹时穿过两人,执剑者竟是刚才言语殷切的紫袍男人。
只见那院落中,石板地上尸身层叠,数百手持兵刃的杀手已向主屋逼近。
那小丫环一脚着地,两手高抬,稳稳护停止中盘子,一脸惶恐连连说道:“晓得,晓得,碧玉刚才脚滑,但盘子但是护得好好的。”
不知是否说到情深处,无忧俄然有些哽咽:“徒儿在想若能永久如此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