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紧跟她们绕进一间屋子,屋中三张膳桌南北相拼,桌上摆了很多珍味好菜。
无忧跌坐在地上,身边颠末之人多是丫环仆人模样,个个面露喜庆之色。
不知是否说到情深处,无忧俄然有些哽咽:“徒儿在想若能永久如此该有多好?”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无忧再度睁眼时,已置身于一座庞大天井中。
美妇说话非常温婉:“那是哥哥爱外甥,提及离儿,又哪能比得上你家曦儿。”
长戟高门,不知来的又是哪家宦门侯府?
桌上青黑袍、紫红袍男人手拿大刀奋力相搏,中年美妇眼角含泪,紧盯场中局势。
那小丫环一脚着地,两手高抬,稳稳护停止中盘子,一脸惶恐连连说道:“晓得,晓得,碧玉刚才脚滑,但盘子但是护得好好的。”
桌上数人,又是一番谦善谦逊之言。
琴音戛但是止,伯弈缓缓过来,坐到榻边,和顺地看着她道:“只要忧儿情愿,便能永久如此。”
卷烟袅袅,香味浓烈,无忧蓦地想到,这屋子里除了香炉,皆与羽灵殿的配房普通模样,心下顿明,朝那香炉挥出长剑,香炉破如碎片,香气顿时消弭。
目睹“师父”灰飞烟灭,无忧仍觉心力交瘁、苦不堪言,串串晶莹自眼中喷薄而出,哪怕明知虚妄,但又多想沉湎……
无忧盯着伯弈背影,只觉喉中发涩:“这几日,师父照顾徒儿无微不至,日日朝暮相对更是徒儿心中所愿、所想。”
数人围坐桌前,上席是一风味犹存的中年美妇人,举止气度模糊可见曾为绝色。
低头沉凝:并不存在的虚妄之地,本就没路又如何走得出去?
不知她们嘴里说的公子是谁?
不知过了几日,无忧的身子越来越没力量,她每日睡觉的时候总比复苏时还多,一觉醒来昨日的事又会变得恍惚起来。
美妇抬首,眼中是惊奇、惊骇和哀痛:“哥哥,你……”
有血腥气?无忧心中一紧,飞身出屋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