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洞上悬着血红圆石,发着贪婪光芒,将黑蚩侯体内的灵魂吸食洁净。少顷,血红圆石又变回了玄色。
无忧上前拾起,细细看了,那珠子里似有东西在活动。
谁料黑蚩侯身如铜铁,凡剑哪本事得他何?他不过略为用力,便将术离震开数尺。
略顿,那人又道:“不过你也别怕,我明天是来救你的。”
轿中人道:“我是谁并不首要,首要的是我晓得你乃弑兄夺嫂,大家得而诛之的牲口。”
世人一听,方才为蚩侯身故高兴的心又揪了起来。是啊,他们仍然困在这里,下一步又该如何办么?
无忧暗道:那石头必定就是噬魂石了。
黑蚩侯一死,人群冲动起来。然元姬切神采冷酷隧道:“他虽死了,但我们仍困在这里,有甚么值得欢畅的?”
正自对峙,人群中忽闪出一玄色物什向无忧笔挺飞去,无忧一见,从速侧身让开。
世人此时又疲累又担忧,听着能寻到路回家,纷繁站起向一边涌去。
影象仍在持续,黑蚩侯如黑轿中人所言,获得了庞大神力,于妄梦中灭了邪马、攻陷日向,取天子而代之,他深爱的元姬则成了人界最高贵的女人。
无忧无法,只得纵身拦在人前,挡住来路好言相劝。
元姬道:“好是好,不过谁去寻路,那个留下,古虞侯还是说清楚的好。”
“他们不会自个儿跑了吧!”人群里传出一衰老男声。
本来,这女子就是黑蚩侯的夫人元姬。
对着那尸身盈盈一拜后,又自寻一角垂目站定。
无忧看完,将那珠子揣入了袖里。
黑蚩侯当然不会轻信,只道:“但你为何要帮我?又如何能帮我?”
此时,离黑蚩侯十步不到的间隔,静肃立着一华服女子,温婉如水的眸子一向不看场内,只是虚望着远方。
在他眼神的压迫下,有几人被盯得惊骇不得已站了出来。
然半日过后,日头渐毒,等候者望眼欲穿,却没见到寻路者返回。
世人齐齐看他,他仍如平日温润模样:“算上暮月公女,我们这里约莫二十人有防护之能。留五人在此关照,余下者可两、三人结伴,各去一方寻路。然不管有无收成,半日内都得回到此处,各位感觉可好?”
前想后,无忧终是摇了头。
无忧那里还呆得住,一跃而上插手缠斗。
凤栖梧俯身上前检察尸身,黑蚩侯尸身大袖中滚落出一颗墨黑的珠子。
倒是悔怨已晚。轿中飞出一人,黑影掠过,黑蚩侯仰躺在地,胸口破了血洞。
黑蚩侯招招狠辣,术离三人摆布抵挡、非常狼狈。
术离颌首:“好。无忧小妹、元姬公女留下,再另寻三人与你们一同在此,关照世人。”
黑蚩侯大惊,国字脸上闪现惊骇之色:“你究竟是何人?”
轿中男人哈哈一笑:“不愧有胆识之人。我来,不但不是勒迫你,反而要赐与你更大的力量,让你具有至上的权力,让你能够成为敬爱女人眼中最强大的男人。”
影象里,紫衣蚩侯站在无边荒漠里,面前不远处停着一顶黑纱软轿,轿内传来衰弱的男人之声:“你大哥死了约莫三年了吧,坐了他的尊位,占了他的女人,就不怕被人发明寻了你报仇?”
凤栖梧第一个应和:“好,古虞侯总成便是,金凤国人任凭调派。”
术离柔声道:“调派二字术离如何当得。只是目前窘境,小弟也不讲虚言诸多推委了。”
只见数个□□合为一体,两只浮毛大掌一掌控住正面来的两把长剑。黑蚩侯手掌使力,游雅、凤栖梧兵刃立时折断。
却不知那霜寒剑轻描淡写而来,却在他的胸口顷刻开出个一寸见方的大洞穴,一团团黑气自洞穴里流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