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表情起伏不定,远远站着,端方见礼,叫了一声师父。
不过一会儿,眼皮渐重,忽又听到月执子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梨落,梨落。”
她虽如此想,实则也并不晓得该与师父解释甚么?是情难自禁还是因为惊骇?
她换下外衫,着了中衣侧卧榻上。花窗半掩,星空之上月已美满。
无尘趁机大吐苦水,梨落心中却一阵委曲,平日里师父的一应琐事皆是自个儿摒挡,可谓事事用心、件件殷勤,虽未曾明说,但私心觉得,她的情意他必定能明白,但现在看来,他竟真的浑然不觉。
话未说完,俄然又自窗外飞来一人,一身黑衣,一头银发,一身冷凝之气,竟是月执子?
梨落一边走,一边在内心将方才的所言细想了一遍,未觉不当便放下心来。
一旁沉默的天帝俄然开口:“几年未见,梨落仙子更加的出挑了。不知此去凡尘,可碰到了风趣之事?”
看到他一双狭长的眼微微带笑看着本身,又想着与他离得如此之近,梨落心中打鼓、俏脸微红。
伯文见梨落心神不宁,脸微冷了下来,边走边问:“你师公在那边?”
月执子四个门徒,除梨落与伯弈常伴身边外,伯文、伯芷因授了本分极少回门。
月执子淡淡回了:“天帝偏疼。几个弟子里就这女弟子和小门徒不得费心,到人间历劫仍不忘到处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