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微动,忍不住伸出了一根手指,悄悄柔柔地在空中描画起伯弈甜睡的模样,发黑如泼墨半遮着一边的脸颊,稠密的长睫悄悄覆挡住狭长的双目。
无忧扭头看看两边熟睡的人,面对伯弈侧身躺下,两人间隔不过两尺。
包子猎奇地问道:“那你们甚么时候能够分开,回赤泉国呢?”
这会儿,听了伯弈鼓励狗儿的话,无忧半怨半嗔道:“师父总说些玄而又玄的话儿,就不能入乡顺俗,说得浅显易懂些么。”
伯弈对着狗儿笑了笑:“可惜我们有要事要办,等不到开春后了,明儿就得走。”
无忧一听,不依道:“师父,你如何又摆出长辈的架子来。”
伯弈缓缓道:“读书可识礼,识礼可识心,识心者必有弘愿。”
那屋子里就两间房,一间内里挖了一丈多深的两个坑,一个坑里埋着渡冬用的肉食,一个坑里有炭火的陈迹,一边还堆了半间屋的木料,应是为烧火筹办的。
伯弈转递给了无忧,拍拍床板柔声道:“狗儿,你先来坐下,我有一事问你。”
伯弈见他难堪,主动扣问道:“狗儿可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