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有人带了动静,父亲要被人砍掉一根手指,他欠了高利贷,利滚利,没钱还。递动静的人很急,“唐姐,你去看看吧,真要砍,那些人都拿着刀呢!一个个都可凶了。”
“来啦,嫂子!”万哥笑着对母亲说,“您请坐?”
母亲走之前摸了摸唐瑶的头,“这就是个无底洞,你如何摊上了这么个爸爸!”
那次整治力度很大,一网打尽,统统人都被带走了,唐瑶和母亲也被带去录了供词,回家的时候,母亲像是浑身被掏空了一样,瘫倒在沙发上,唐瑶去摸她的手,冰冷冰冷的。
唐瑶第一次见到赌场里的爸爸,电视里演的,好赌的人都像个神经质一样,可实在没有那么夸大,每小我看起来都很普通,赢的人含蓄的眉开眼笑,输的人皱着眉头,不动声色地减轻注码,焦炙地紧紧盯着牌,只是一不谨慎就输得要脱裤子,边儿上有专门放高利贷的,不消包管,只看脸熟不熟,直接给现金,很大的箱子,内里都是钱,红红的钞票,带着引诱人的色彩。
厥后才晓得,是母亲报的案,万哥仿佛没考虑到母亲敢做如许的事,只忙着分散,这事儿遇见的多了,他们并不怕,只把首要东西都藏起来,或者烧毁,差人来了,就说是在筹议事情,没证据,差人也没体例。妈妈抱着唐瑶的头,躲在一边儿,看着一群人闹成一团。